不一会儿,他抓起我的手,摊平,要在掌心里写字。
这种游戏我上学的时候经常玩,每次我和珍景面无表情、坐的板板正正的时候,其实正在暗中搞小动作,一人藏一只手在桌洞里,她写,我猜,八九不离十。
第一个词是:尸体。
原来那人的目标是白英羽达,他很可能就是凶手,即便不是,也是受了凶手的指派,来毁掉对其不利的证物。
那截断指。
那他是怎么得知的这个消息,又是谁传递给他的,通过什么方式传递的?。
小赵继续写:你,找人?。
找什么人?不找人,找药。
可能是这几天憋坏了,想毫无顾忌的倾诉一下,又或者是刚刚的同生共死,让我对这个年轻警官产生了绝对的信赖,反正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新生孤儿院一直到水复机的无及丸,也不管他想不想听、能不能接受,就图一痛快。
没想到小赵却对那个球形瓶产生了兴趣,让我把七个孩子的情况挨个儿讲了一遍,当听到明言教授一家被山南农场关了十五年、乌头会又抢走了小圣女后,很是气愤,写了三个字:坏东西。
停了一下,又在后面加了个:沈。
我恍然大悟,他想说的是沈家失踪案!
也许他觉得这是上级安排我在乌头会卧底的原因。
“马力那边不仅仅是怀疑,就差证据了,可眼下还没有什么线索,得……慢慢来”。
喉咙里如同着了火,咽口唾沫都十分费劲。
我拉着小赵,扶着石头墙,一点点往前摸索,钻出地道后,终于在附近发现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气孔。
令人惊喜若狂的是,其中有一个,里面竟然传来滴水声。
是渗下来的雪融水!
石壁很厚,胳膊伸到头,才感觉有冰冷的水花飞溅,我脱掉毛衣,转着圈塞进去,然后就是等了,等毛线吸足了水分,哪怕一次只能挤出一小口,也弥足珍贵。
“……哎,你成家了吗?”。
一片漆黑中,我的声音显得特别低沉,顺着环形通道一层层向下回荡。
小赵沉默了片刻,手指才开始划动,原来在他结婚前夕,家里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以至于所爱之人不得不离开,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也许会错过一生。
“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他的回答是:命!
小赵能写出这个字来我还是有些意外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