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笛正待说话,却被楚清抢了先:“孩儿在山上采兰花,不小心扭了脚,自然无法下山了,幸好他经过时帮了我一把,不但替我治好了脚伤,还送我回来。”楚老爷子道:
“原来如此。这位公子便是我们楚家的恩人了,你们刚从山上下来,想必公子未曾用过晚饭,请在寒舍用些粗莱淡饭,也好让我们略表谢意。”
牧野笛没有料到事情在楚清口中会倒过来,反而变成了他救治楚清,想要分辨,却见楚清向他递了个眼色,他不明意思,却又不好违背楚清之意,只好推辞道:“天色已晚,不便打扰……”
他这样的推辞只能是适得其反:天色已晚,楚家自然更不能让他空着肚子连夜赶路了。
当下楚老爷子、楚老夫人及其他几个人七嘴八舌地一阵挽留,牧野笛难却盛情,只好答应了下来。
大户人家终是大户人家,一吩咐下去,没多久,一席丰盛的酒宴便摆好了,楚老爷子极力邀请牧野笛上坐,牧野笛对这些礼节客套的话儿一向不善应付,纵是出了一身汗,仍是推却不了。
要坐上座,自然不能提着那只小篮子,于是便想找个地方放置小篮。立即有一个仆人上前接过代劳,楚老爷子无意中扫了一眼,认出尽是些治蝎蛇之毒的草药,不由有些惊讶地道:
“这药是给谁用的?”
牧野笛随口应道:“我自己。”
楚老爷子一怔,道“公子中了蝎蛇之毒吗?”
牧野笛“啊”了一声,心想这下只能说实话了,当下便点头道:“正是。”
楚老爷子心想这种毒物只有我们这一带才有,故也只有我们方知解毒之法,而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口音听来显然不是本地人,如何知道毒性解法?
而且他手中的篮子与自己女儿平时常编的小花篮颇为相像,这其中会不会还有蹊跷?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自然不愿她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于是,他试探着道:“去蝎蛇之毒的药中最重要的一味便是扁担草,公子的篮中却少了这一味,想必其药性不是很好吧?”
牧野笛一楞,看了看坐在一侧的楚清,她显得很是不安,偷偷的向他瞥了瞥。
牧野笛心想:“她定是怕我说出真相,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瞒着她父母,但我还是先替她遮着吧。”于是,他故作镇定地道:“扁担草不太好找……咳—…我便先用了其他草药,只要无大碍就行。”
楚老爷子心中却是一阵咯蹬,因为扁担草根本不是解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