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筠问:“这是你鼓捣出来的东西?”
姜丽娘点点头:“是呀。”
石筠又问她:“怎么做出来的?”
姜丽娘不觉得堂堂三公会跟自己抢着上街买豆腐脑,遂一五一十的说了。
石筠看她的眼神不由得更添些诧异:“倒真是个能思能做的人。”
他捏着筷子,神色思忖,许久之后,终于同姜满囤与费氏道:“我既然将她收为弟子,必然是要带在身边、悉心教导的,如此继续居住在西堡村,往来实在麻烦,不如就叫她往我府上去专心求学,你们觉得怎么样呢?”
姜满囤是个老实人,闻言高兴的说不出话来。
费氏虽欣喜,却还有些理智:“是不是太麻烦您了呢?只怕会搅扰到您。”
“没关系,”石筠道:“我府上还有几个弟子在,倒可以叫他们认识认识,丽娘去了,也可以与师母作伴。”
费氏这才千恩万谢的应了:“劳您费心了。”
又说:“她要是淘气,不听老师的训,您不用在乎我们的想法,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石筠摇头失笑:“贤才难道是打骂出来的吗?”
姜丽娘自己反倒有些迟疑。
她在家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而是当成整劳动力用的,她走了,元娘怎么办?
“不行,姐姐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没事的,你只管放心去。”元娘欢喜于她的前程,当下柔声劝慰:“天渐渐的热了,这豆腐脑的生意,本来也做不了多久,我跟七叔家婶子说了,去她家里帮忙做绣活儿,也有的忙。”
石筠见她说的真心实意,不由得暗自点头,故作迟疑的想了想,便大方道:“一只羊也是赶,三只羊也是放,既然如此,你们兄妹三个便一道跟我进京吧!”
一语落地,姜宁也好,元娘也好,全都傻了。
倒是姜丽娘,对此隐隐有一些猜测。
姜满囤与费氏的心思,已经不是感激所能形容了,而是诚惶诚恐:“这怎么行呢?凭空过去三张嘴,我们的脸皮多厚啊!叫人一瞧,就是乡下穷鬼上门打秋风呢,既麻烦您,也叫丽娘难堪,不行,不行!”
石筠便板起脸来:“我说出口的话,哪有收回的道理?难道你们要叫我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吗?”
姜满囤还在怔楞,费氏已经跪下身去向他叩头,流着眼泪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感激您才好了!”
姜满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