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戏子无情,我本来也想着是不是那绿芜诓我,应承了我却又把这东西送给了别人。可最近几日我发现有人一直在跟踪我!”
“跟踪?”
“对,那日在孙府,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居然忍不住说了句公子的帕子真好看。当时那个罗利伟表情就变了。”老胡吐了口气,脸上露出些恐惧的表情来,“我本来没打算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可先是一连好几晚都梦到了一身血的绿芜,我当时就想绿芜是不是来找我喊冤了?可我是个怂货,我不敢啊!我、我给绿芜烧了厚厚的纸钱叫她别来找我了,可她还是天天……”
李舒妄皱着眉:“你所说的跟踪不会是绿芜变成鬼来索命了吧?”
“不不不,绿芜她不是来索命,她是来提醒我赶紧跑的啊!前些日子,我发现我家门口老有些陌生人在周围来回转悠,门上还叫人画了标,我赶紧抹了,再后来我一出门就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我!”如果再不找人来保护自己,老胡真怕哪天走巷子里被人捅死了都没人知道!
可这无凭无据的他要是贸然跑到衙门去告状,衙门信不信是一说;万一打草惊蛇,出了县衙大门他就被人一刀捅了,那他找谁说理去!?
“也就是说,如今除了你说的那条丝帕之外,全无证据?”
“不是,怎么能说没证据呢?我,我不就是证据么?我这又被画了标又被跟踪的!”
“画标可能是踩点偷窃,被人跟踪可能是你错觉,这都算不上证据。”李舒妄咬着手指头琢磨了会儿,道,“你这样吧,这几天你就别一个人出去了,里外里都让人跟着。绿芜的事情我会去在核实。”按老胡的话,这绿芜虽说不是行首了,那也该是棵摇钱树,若真是平白无故被人害了,这老鸨子怎么可能半点声息也无?
“这,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去核实那什么的事儿。就,那碎春园也不能让你进去啊!”
李舒妄冷笑:“这么为我着想啊?那这案子我不管了,你上县衙击鼓鸣冤去?”
老胡扇了自己一巴掌,连连认错:“别别别,我、我哪能不知道您啊,谁有您有本事不是?我、我都听您的!”
李舒妄没心思跟老胡逗闲篇儿,让老胡赶紧把绿芜的特征、喜好等等全部告诉自己。
“好好好,我说、我这就说。”
……
次日,李舒妄站在衙门后门的时候还在想,这样下去,自己这辈子还能不能转行成功。也许当做没听到才是更好的选择。
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