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听罢,微微点了点头,道:“难为你了。”
她知道母亲争强好胜,所以才一直设法取出冷心诀与惊心诀,她自是不允许属下弟子以叫化子的形象抛头露面。
小草又道:“我娘还说了些什么?你不妨直言吧。”
老郑迟疑了片刻,终还是道:“谷主说她……她的伤已无药可救,只是拖延的时间长短不同而已。”
小草眼圈一红,却忍住没有落泪,她声音低沉地道:“求死谷一向不与外界接触,在武林中也没有什么交情,发生某种变故,亦只有本谷上下一力承担了。”说到这里,她看了众人一眼,道:“老郑,你去找几辆宽大些的马车;白大哥,你与伏居,计大修请暂且避一避,侍我为娘查看伤势。”
白辰、计大修、伏居便退了出去,在山坳的几处高点站定,密切注视着四周有无异变。
小草先前为花轻尘把脉时,发现她的脉象极为紊乱,忽儿细若游丝,难以捕捉,忽儿亢奋狂烈,脉搏跳动极快,心知她心律以乱,甚为危险。当下小心察看了花轻尘的周身,却没有发现任何伤痕,不由大为纳闷,一时无法施救,只好将右掌与花轻尘的左掌相抵,把自身功力沿着花轻尘的“手厥阴心包经”输入她体内,用此手法,自然不如由胸前重穴直接贯入功力见效,但花轻尘的脉搏时强时弱,倒不宜操之过急,否则将可能适得其反。
足足过了一刻钟,花轻尘方呻吟一声,缓过一口气来,小草悲喜交加地叫了一声:
“娘!”
花轻尘缓缓睁开眼来,只见小草一人,轻轻叹息一声,声音微弱地道:“他……他借机走……走脱了吧?”
小草一愣之下顿时明白过来,当即道:“白公子没有走,他为取惊心诀冒了极大的危险,娘为何总是不相信他?”
花轻尘哼了一声,道:“好端端的……冷心诀秘笈怎么会毁坏?他说已将之熟……熟记于心,只是要挟……挟迫我解去他的药酒罢了。晚远,你可莫被……被他的的假象骗过了。”
小草心道:“白大哥绝不会是这样的人。”只是此刻母亲伤重,她不会与之争辩,这时外面传来计大修的声音:“小姐,老郑已将马车找来了。”他不知花轻尘已苏醒过来,故先向小草禀报。
于是小草对花轻尘道:“娘,我们回谷中去吧!”花轻尘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声音低微地道:“孩子,你能想到这……这一点,娘死也……暝目了,水……水族中人一定……已在周遭布下了罗网,惟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