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阁说道:“在以小农经济为主导的自然村,有一些村民会因为自己的特长,脱离传统耕作模式,变成职业工作者,比如我们村子里,就有篾匠,石匠,药师,猎人。”
“他们的技艺其实非常的高超,甚至达到了妙到毫巅的地步。我们村子里的篾匠叔,他手工制作的竹鱼竿,在日本拍卖会上拍到了一百四拾万人民币的高价,而石头叔制作的砚台,现在每方也在三十万人民币左右,这已经是顶级艺术品的价格了,也是市场对他们工艺的认可。”
“而我们村里的猎人,在我们当地,更准确应该翻译为Moutain Runer。他们有一套传承千年与自然相处的规矩和法则,几乎上升到了宗教的高度。”
“从入山前的祭祀活动,到进山的路线,季节,再到衣着,鞋袜,步法,配搭的工具,武器,猎犬的配比;直到到猎物选择:种类,性别,大小,珍稀程度,是否育儿期,都有一整套的行动准则;”
“可以说,他们是最了解我们那片大山的人,也是最懂得如何与大自然相处的人。他们的那套准则,我认为就是一套完整的《地方野生动植物保护法》和《地方环境保护法》,甚至比国家级的法律更有特点,更灵活科学,更能适应我们当地的自然环境。”
贝尔这下子惊讶了:“是吗?你们村子还有这样的传承?我一直以为中国对环境资源的保护相对于发展来说处于次要地位。”
李君阁苦笑道:“这其实是一个误解,我国第一个大一统王朝秦国,在公元前就已经制定出法律,其中对开荒,甚至对砍树和捕鸟的季节和地点都做出过详细的规定。在不恰当的时间和地点砍树捕鸟和开荒,会招来严厉的处罚!”
“我们国家近年来为了发展确实让大家产生了一些误会。但是我相信,没有人会愿意生活在一个乌烟瘴气的环境里,青山绿水是所有人的向往。”
“这个道理浅显而直白,在这个大前提下,情况终究会越来越好的。你们想想是不是这样?”
三个主持人都不由得点头。
李君阁继续说道:“再回到我们村子,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能祸祸雏鸟,不能下密网捕鱼,不能投毒,不能炸,不能电。”
“今年我们村还往村子前的水域里投放了十几万尾鱼苗,其中当地珍稀鱼类四种,尾数占了三分之一;根据当地鱼类繁殖情况调整了禁渔期;”
“我们还往后山森林中移栽了数万本的珍稀兰草;开辟了桫椤保护带,金花茶育种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