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的思维几l乎全部冻住,才感觉到有一只手已经从背后蛇游而上,掐住自己的后颈。
…
戈贝利尔很谨慎,一直等到这颗大脑的神经思维完全不波动了,才悄然出现。
…
那只停在时寸瑾后颈的手冰冷虚幻,冰冷手指往前一伸,半只手掌埋进时寸瑾的意识大脑,开始溯源大脑记忆。
时寸瑾知道戈贝利尔想确认什么:这具身体是否与他
存在血缘关系。
多种巧合之下,时寸瑾也曾怀疑过原身血系是否与戈贝利尔有关。
但,系统将时寸瑾带到这个世界之时,原身已经脑死亡近30s,原身所有记忆都因脑死亡而破碎消散。
时寸瑾得到的原身馈赠很少:一具跑5分钟就会喉咙冒血的孱弱身体,一知半解的社会认知,一口熟练的联盟通用语,值钱家当是一盒快过期的医疗针,一对原身都第一次见的双胞胎侄子,一顿致死量的痛打与威胁,和暴露性别就会被抓走囚禁的长期危机。
时寸瑾也曾尝试回忆过这具身体的大脑记忆:原身12岁之前没有一丝记忆,12岁之后才对外界有反应,15岁才开始学社会常识。
戈贝利尔身负扭曲强运,如果是戈贝利尔亲自溯源这具身体幼年期的记忆,他能从原身零碎近无的记忆中挖到有价值的片段吗?
时寸瑾藏在意识深处,悄无声息观察,静默等待戈贝利尔专心读取记忆的一瞬破绽。
…
戈贝利尔找不到【德斯蒂尼】大脑中,12岁之前的任何一片记忆。
戈贝利尔的意识探进这颗大脑深处,翻找这颗大脑的记忆,藏在脑神经深处的时寸瑾意识自然能听见戈贝利尔的心声:“德斯蒂尼怎么会没有12岁之前的记忆?又不是大脑发育不全的低等残种。”
戈贝利尔开始翻这颗大脑12岁之后的记忆。
时寸瑾静静藏在意识深处,感知戈贝利尔的意识体一点点从黑泥的保护中探身而出。
“……14岁还不会说话?”戈贝利尔翻阅这颗大脑的13、14岁记忆,这三年的记忆朦胧破碎,始终只有一个沉默亚雌的身影出现。
时寸瑾同步感知到,戈贝利尔有一霎冒出阴冷冻骨的失望情绪,随即很快收敛。
一直翻到这颗大脑15岁9月以后的记忆,戈贝利尔才看到【德斯蒂尼】学会说话。
15岁的孱弱雄虫对那个保护他的亚雌伸出手,说:“哥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