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寄给谁的?”
“我记得。它装的是一组群雕,三四位女子或坐或站。寄给谁我就不知道了。”一位工人说。
“是不是寄给伦敦的非力克斯的?”
“有点印象。不过,我不敢确定他就是桶子的收件人。”
“谢谢。群雕是如何包装的。有没有使垫料?”
“木屑。先生。”
“是铁路公司派马车来取走的还是用的别的办法?”
“不,先生。是总公司派货车来运走的。”
“知道司机是谁吗?”
“朱尔·弗夏。”
利朋对常务董事第尼说:“能让我们见见那位弗夏吗?”
“可以。托马,你派人去找找看。”
一位年老的工人说:“弗夏应该就在这里。十分钟前我还看见他了。”
“好。那去把他找来吧。”
就一会儿工夫,司机就来了。利朋请他在外面稍等片刻。他继续刚才的调查:“桶子装车之后,是几点出发的?”
“四点左右。我们两点钟就装好了。汽车过了两小时才来的。”
“装车时你在吗?”
“我帮忙装上去的。”
“群雕打包完等着汽车来取的这段时间里,桶子放在哪里?”利朋问道。
“就在这里。”
“有人看守吗?”
“没有。我一直在这里。”
“这事很重要。桶子从这里被运出的时候,应该没人动过手脚吧?”
“绝对没有。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辛苦你了。你提供的情况很好。”利朋同这位工人拉了拉手,塞了两法郎过去,“把司机请进来吧!”
弗夏个子不大,却让人觉得非常精明,眼神很锐利。他对自己做的事情记得很清楚,对任何提问都对答如流。
“弗夏先生,这位先生和我正在调查三月三十日周二下午四时左右由你运走的桶子的动向。想请你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形。”
“稍等。我去取一下派送登记本。”他很快取回一本布皮账簿。迅速翻阅着,在有一页上停下了。他说,“你说的收件人是伦敦西区,托特那·科特路,西嘉坡街一四一号的莱恩·菲力克斯吗?是的,先生。那天从这运走的就是这只桶子。我将它拉到圣拉萨尔车站,交给铁路公司,还取了这份签收单。”他把单子递给利朋。
利朋仔细看着上面的内容:“这位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