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九贝勒府的马车在官道上驰骋。
幸好这段官路每年春秋都要修缮,很是平整,颠簸的才没有那么厉害。
五阿哥也没有逞强骑马,也是坐着马车回来的。
因在城里的时候,马车要慢行,所以他只比九阿哥提前一刻钟到北所。
五福晋带了孩子住在北一所。
这边安排了太医当值,如今正在屋子里,用酒精给小阿哥退烧。
这是太医院的儿科大夫,都学习过的小技巧。
不过似乎作用不大,小阿哥的面容依旧炙热,呼出的气息都滚烫。
五福晋在旁,脸上全无血色,看着小阿哥摇摇欲坠。
太医拧着眉头,心中也没底。
“这法子也不行么?”
五福晋带了颤音道。
太医摇头道:“内热正炙,酒精降不下来……”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再烧下去,怕有痴症……”
五福晋:“……”
她觉得天旋地转。
五阿哥急匆匆进来,正听到这一句,忙道:“那快试其他法子!”
太医道:“那臣要给小阿哥放血了。”
五阿哥点头道:“放!”
太医拿了金针,不是平时常见的细针,而是像缝衣针那样的粗针出来。
在酒精里擦拭过,他才在小阿哥的耳朵尖穴位上放血。
五福晋看着人事不知的儿子,心痛如绞。
太医已经刺破两个耳朵,换手上的几处穴位。
等到手上、脚上都放完血,小阿哥的体温略微下降,虽不是很明显,却还是有些作用。
太医吐了口气,解开小阿哥的衣裳,在他后背的穴位上放血。
九阿哥急匆匆进来时,就看到这样骇人的情景。
小阿哥赤身裸体被太医摆弄,身上血迹斑斑。
九阿哥刚想要呵斥,可见五阿哥跟五福晋都老实看着,就熄了声。
等到小阿哥的后背上,也放了好几处血,太医再探查他的鼻息,热气就散了许多。
五阿哥本站在炕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见着太医对自己点头,才长出了一口气。
九阿哥看着狼狈的小侄儿,真是想要骂自己的亲哥一声了。
不该纵容五福晋,他才是一家之主!
眼下治疗为要,九阿哥只憋着气,什么也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