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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婉仪斜倚在贵妃榻上,见两人进来,忙要起身。
庄景行连忙止住了她。
“你好好躺着休息,不必起身了。在灵堂里站了小半日,如今能躺着便躺着罢。”
他们都是亲生的父女姐弟,屋里伺候的丫鬟也是庄府带来的,不拘礼也无妨。
庄婉仪便没有起身,歪在榻上喝茶。
“其实也不是很累,就是一个恍惚撞到别人的头了,这才摔到了地上。”
原来是这样。
庄亦谐好奇道:“撞到谁的头了?”
“就是你的老师,你和爹爹口口声声称赞的那个。”
“商大公子?”
庄景行和庄亦谐,都十分吃惊。
怎么会是他?
他一贯是个行事有规矩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撞到庄婉仪的头?
看来庄婉仪这一个恍惚,晕得不轻。
“不是特意称赞他,是这个青年人真正极好!才富五车,又谦和懂礼,在朝中从不仗势欺人,傲慢无形。”
庄景行一提到商不换,面上不由自主现出笑意。
屏娘一边签着水果喂庄婉仪,一边聚精会神地听庄景行说话。
“这样好的青年,又深得圣上的倚重。将来入阁拜相,超过商相爷的功绩,那是必然之事。”
庄亦谐忙放下茶盏,接着他的话说。
“爹,你别把人家看得这么功利!我倒觉得,商大公子不是个只顾功名利禄的人,他要是真这么俗气,何必上山隐居三年?不隐居的话,现在说不定已经入阁了!”
庄景行不悦地看他一眼。
“闲云野鹤也是要有资本的,商大公子那样的人物,便是隐居也是一时佳话。你若是不肯好好读书,隐居在山上也就是一个农夫,谁知道你是隐居?”
庄婉仪噗嗤一笑。
这话说得太直接了,对庄亦谐的小心灵,一定造成了巨大伤害。
不过也好,更能激励他向商不换看齐,好好用功读书。
“爹在京城中这几十年,什么样的好青年没见过?要说起来,京城之中论身份贵重,论才貌双全,除了他商不换,也就是……”
也就是岳连铮了。
庄景行忽然停下了话头。
他是提到商不换,一时有许多话要说,便忘了收住话头了。
庄婉仪知道他为何忽然停口,便笑道:“爹不必忌讳这个,忌讳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