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中午回到家时,本已不怎么饮酒的李善长,难得的主动开了一坛酒,大口畅饮起来。
而作陪的,自然是心腹幕僚老郑了。
“老郑,你说,胡惟庸这厮现在是不是悔得人都傻了?”
“哈哈哈哈,他这丞相位子才坐了一年啊!”
“都没来得及享受享受,哈哈哈,人自己倒下了!”
“唉,胡惟庸这厮到底还是福薄啊,扛不住这等位子!”
“哈哈哈哈……”
老郑看着颇有些得志便猖狂之相的李善长,难得的没有劝谏。
在自己府上放肆一点又怎么了?
而且也没说什么诛心之言,不过是感叹了一番前任丞相罢了。
固然胡惟庸跟自家主上关系匪浅,可那又如何?
此等重器,岂能假手于人?
这丞相位子,若是还在胡惟庸屁股下面也就算了。
如今既然到了自家主上手里,那自然没有让出去的道理。
毕竟,为人臣子的,谁还没个一言出而风雷惊的丞相梦呢。
而就在李善长高兴万分吨吨吨的给自己灌酒之时,另一边隔着几条街的胡府内,胡惟庸同样满脸喜色。
“好好好,娘的,可算是把这丞相位给辞了!”
“只是这翰林学士丢老子身上干啥?”
“怎么就不能把老子身上的职司给撸干净呢?”
“算了算了,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能把丞相位辞了就是大胜利。”
“这翰林学士挂着就挂着吧,反正老子就在府上养病,你能奈我何?”
一旁的胡义听着自家老爷这小声嘀咕的内容,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爷这莫非是把脑子摔坏了?
作为胡惟庸的心腹之人,他自然清楚,自家老爷的伤势其实一点都不重。
或者准确的说,当时看起来挺重的,可实际上恢复得那叫一个好。
没见昨日里还能倚红偎翠、被翻红浪来着?
这是病重之人能干出来的?
可偏生,胡惟庸就是以此为借口,把那威风至极的丞相之位给辞了,而且是心甘情愿、痛痛快快的辞了。
甚至,自老爷清醒过来以后,第一时间就让自己闭上了府门,任谁上门都不见,借口就是要静养。
这里间,到底是有什么安排?
胡义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干脆轻声问道:“老爷,您真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