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爹知道,这事一定不会让人知道的。”赵文宽连忙安抚,转而脸色铁青地对罗氏喝道,“够了,你这样闹,是想让老四去死吗?”
真将此事公布于众,儿子恐怕要羞愤欲死了。他完全可以想象,不管是在公堂之上还是在朝堂之上,提及此事,会有多少人前来围观以及议论。缺胳膊断腿的没什么,他们见多了,但是一个大男人被那么多人轮了,他们还没见识过。他这妻子果然不怎么聪明!
突然被骂,罗氏的眼泪戛然而止。
在女儿赵郁檀的低声解释下,罗氏才明白其中原由,她嗫嚅道,“我们不能只提儿子腿伤一事吗?”
赵文宽冷笑,“我们不提,难道吕家不会提?”都已经被他们告了,吕家会不提及此事吗?
“难道,咱们要吃了这个闷亏?”罗氏闷闷地道。
当然不,吕颂梨废了他一个儿子,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赵文宽回房换了一身衣服,便出门去了谢家府上。他出门时,已是戌时正,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第59章 这个蠢货
赵文宽到谢府时,已经接近亥时,二更天了,谢明堂已准备就寝。深夜接到赵文宽来访,他很是讶异,但还是让人将他请了进来。
赵文宽一见到谢明堂,就哭着跪下了,“明堂兄,这回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哇。”
谢明堂一惊,连忙伸手,想将他扶起来,“文宽啊,有话好好说,用不着如此。”
谢明堂扶他不起,就知道事情不小,但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你放心,如今我们谢赵两家是亲家,能帮的忙我一定帮。”
赵文宽这才顺势被他扶了起来。
双方分别坐下之后,谢明堂关心地问,“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失态?”
“明堂兄啊,那吕家太过分啦……”
半个多时辰之后,谢明堂送走了情绪已经平静下来的赵文宽。
他想了想,吩咐下人去将长子谢湛叫来。
谢明堂的长随来到谢湛的院子时,已是子时正了,酷喜挑灯夜读的他,也准备洗漱一番,然后就寝了。
他爹传唤,谢湛没有耽搁,将外袍穿上系好,就前往他父亲的书房。
谢明堂一见到他就说,“阿湛,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谢湛表情严肃,父亲深夜喊他过来,想必事情不小。他的脑子迅速地转动着,他们谢家近来哪个人负责的哪件事哪个环节最容易出问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