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上的老一辈如何作态暂且不表,只见堂下走出一人,朗声应道:“弟子在。”其声清冽,令一众弟子俱是一惊。
“你先是在门中带起了私自走礼的不正之风,又散播谣言中伤同门,后唆使同门比武斗殴,你可知罪?”说这番话时,乾无极不由加重了语气。之前的两人,定语都在“错”上,而对徐紫菱,却定语为“罪”,这一字之差,却使得堂下众人俱是心头一凛。
徐紫菱沉默片刻,冷然道:“宫主既然说有罪,弟子知罪便是。”
“哦?”乾无极闻言暗怒道:“听你这话,似乎颇有不平,我且问你,你有何冤屈?”
徐紫菱挺了挺胸,大义凛然道:“回禀宫主,弟子并不曾散播过任何谣言,也并未唆使同门斗殴,一切皆人欺我在先,弟子只不过还以颜色。”
“大胆!我徒儿之所以灵根受损,功力尽失,归其缘由便是因你而起,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乾无极一怒之下须眉飞扬,旁边诸位从未见过师兄发如此大的火,竟无一人敢稍加劝慰。
雨秋师太眼见事态不妙,飞身到了徐紫菱面前,急切间抬手便给了徒弟一巴掌,厉声训道:“孽徒,你还不知错!”
无极一怒震九宫,雨秋一掌屈红颜。
徐紫菱手捂脸颊缓缓跪倒,红着眼瞪视前方,一字一句地道:“弟子,知错。”
“徐紫菱,罚你鞭刑一百,受刑之后禁足水曜宫祠堂面壁思过,比武大会之前不许出来,也不许任何人前去探望。包括你,雨秋婵。”
“走!”雨秋师太撂下一句不忿,携爱徒领罚而去。
“炎焱!”乾无极仿佛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这两个字。
炎焱此刻换了一身大红袖袍,依旧是卓尔不群,只见他出列道:
“在。”
“你恃强凌弱,羞辱同门,更是不择手段,欲以七剑斩龙诀诛杀同门,试问我望月宫千百年来,可曾有如你这般胆大包天之人?!”
炎焱将之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尤其是徐紫菱挨的那一耳光,仿佛是抽在他的脸上。只见他神色傲然,冷笑一声:“同门较技,输了便是输了,靠师傅来撑脸面,端的是一手好本事。”众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炎焱这一下冷嘲热讽,不光不给乾风留丝毫面子,连带着把乾无极也连带了进去。
乾无极不由大怒道:“好啊,没想到你戾气如此之重,今日我本意小惩大诫,既然你如此冥顽,莫怪老夫不留情面!”
“师兄,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