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迫道:“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秦王冷笑道:“许樟是宁国公府的嫡长子,律令明确规定的世子人选,怎么到最后,世子之位反倒落到了许二郎头上?这可不合规矩!”
他扭头去看李氏,神情轻蔑:“国公愿意休妻,是你自己的事情,但以妾为妻,却是触犯国法的,更不必说李氏帮国公养了好几个义子,着实叫许家添丁进口……”
别人须得顾及宁国公情面,不好说的太过直接,秦王却不在乎,直接把他脸皮掀了。
宁国公面色涨红,讷讷半晌,终于低下头,道:“既然如此,便叫大郎分出去过吧……”
“既然是分家,那就分个清楚明白,免得日后再生波折。”
秦王顺水推舟道:“许樟说了,你这国公之位是你戎马半生换来的,你想给谁就给谁——他不要,这是他豁达,不代表他就应该将这爵位让给许二郎。宁国公,你也是人,你不妨扪心自问,这些年来,可对得起发妻长子?作为补偿,宁国公府分出五成家财给他,这不过分吧?”
宁国公听得有些迟疑,下意识扭头去看长子,却见他眼底遍是释然,只有解脱,却对许家和自己这个父亲毫无留恋之情,不知怎么,竟觉有些歉疚。
他咳了声,低声道:“这原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个屁!
你一句话说出去,丢掉的可都是真金白银,都是从我儿子锅里边儿倒出去的!
李氏听得心急,剜了宁国公一眼,喝道:“这怎么行?!世子占大头才对,许樟凭什么拿一半儿?!”
宁国公闻言,便是一阵瑟缩,面色重新迟疑起来,秦王面笼寒霜,斥道:“本王与宁国公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余地?掌嘴!”
李氏在许家呼风唤雨多年,何曾受过罚,闻言腿便软了,双眸含泪,委屈的看向宁国公。
后者腿也跟着软了,下意识就要求情,秦王不待他开口,便漠然道:“你若不开口,本王只叫人赏她三十记耳光,可你若是求情,本王便奏请削了这淫/妇的诰命,赏她五十板子再赶出京去!真闹大了,你看父皇站在哪边儿!”
李氏轻浮□□,行事不端,素为长安勋贵不齿,行宴聚会少有人请,若换了别的命妇,秦王绝不会如此羞辱,但对于李氏,还是这种大耳刮子更能沟通。
宁国公心下痛惜,却也没有法子,强忍着见人将李氏带出去,噼里啪啦就是一阵耳光。
李氏作威作福多年,哪里吃过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