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顾晏,燕绥之最初并不想闹得太大。
于是他问本奇:
你这消息是从谁那里流出来的?帮忙牵个线,或者让对方直接报个价吧。
本奇回复他的语气很惊奇:
哇你一个实习生好大的口气,还直接报个价。你钱多烧手么?
顶着实习生皮囊的燕教授确实动辄徘徊在赤贫线,这大半是他极不科学的花钱方式导致的。
现在他容貌已经恢复了,虽然还没往遗产委员会递申请,但大部分未处理的遗产迟早要回到他手里。也就这么几天了,他当然想用什么口气就用什么口气。
但隔着智能机的本奇不知道。
他先是怀疑实习生看到消息气疯了,胡言乱语。
后来又猜测是不是顾晏授意实习生问的,真正要撒钱的人是顾晏自己。
这位记者先生脑洞大开的时候手速惊人,一条信息接一条信息地往燕绥之这边投,震得他手都麻了。
院长好好发个信息,被这些震动弄得有点不耐,终于客客气气地问了一句:
-记者先生,你是不是把我的收件箱当成小说发表平台了?打算一口气写到结局?
智能机不震了。
距离医院不到半小时车程的某个酒店房间里,本奇指着屏幕吹胡子瞪眼:“这实习生又踏马嘲讽我!第几次了?”
“哦……”
反坐在椅子上拨弄设备的赫西眼都不抬,心说你真想编故事自己心里默默编就得了,非要一条条发给当事人看,不嘲讽你嘲讽谁啊?
但赫西勉强给自己的老师留了点面子,说:“太过分了,别生气。”
本奇:“……你这个语气就很敷衍。”
他抱怨归抱怨,却没有耽误正事。几句话间,他就已经跟那位放消息的朋友交涉好几个回合了。然后得到了一个很遗憾的结果。
他把这个结果转告给实习生:
再卖个人情吧,我帮你们又打听了一下,这事确实有点难搞,现在握着内容的人不止一个,准确地说不知道有多少个。你光跟某一个交涉也没用,撤了这个还有那个,想用钱一次性解决,恐怕有点难。
发完这条信息,本奇便翘着嘴角好整以暇开始等。
有点难并不代表毫无办法,只是迂回折腾一些。
作为一个在媒体圈混了很多年的老鸟,虽然没混出特别大的名堂,但经验还是很足的。本奇冲好奇的赫西晃了晃食指,高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