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了……”
倒不像是巴特说得这么和谐。
他的小脑袋瓜里也装着许多古灵精怪的想法。
法布勒斯都忍不住失笑,凑在时蕤旁边,离他更近了些。
“是啊,队伍经常有新鲜血液进来,所以就收了一个来自于王室的指挥官。”巴特死气沉沉地说,“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队伍整日焦躁不合,加上队长之前受了点伤,难以恢复,于是就干脆退下来……”
其中应该还有点其他原因,巴特并不是很知情,看切西尔懒洋洋地拿出终端来刷,想必是不愿意再提之前的事,也不想掏出来讲。
时蕤又问了问伤还好么,切西尔说不碍事,无所谓,没个要治疗的正经想法,他也只好等以后有机会再提及这事。
一直充当透明人的法布勒斯笑了声:“那怎么过得这样穷困潦倒呢。你做了许多年的队长,难道就没有自己的积蓄么?”
切西尔避而不答,冷淡道:“不过得穷困潦倒,沦落到去垃圾堆里捡垃圾,怎么把你们尊贵的小虫母捡回家呢。”
一句话就让法布勒斯捏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微微突起。
时蕤讪讪地挠挠自己的脸蛋,还记得起切西尔把他从垃圾堆里挖出来的场景,他认认真真地说:“那还是要谢谢你啦,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早就冷死渴死在那了。”
灵透漂亮的小脸上满是真挚热忱的感谢,没有丝毫怨怼的情绪。他眼眸弯弯像是一汪静谧的月牙,手指在脸颊上挤出来小肉窝,软得不可思议。
切西尔神色和缓不少,慵懒地说着:“记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一向是挟恩图报的人。”
伊延笑出了声,被冷睨也不害怕。
时蕤突然发觉自己的小腿被人勾撩着,轻轻地触碰了好几下,带了点暧昧狎昵的意味。
他微愣两秒,却不大好意思地下头去看是桌底的谁所为,就一直不作声,偷摸看桌上众人的反应。
巴特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同切西尔嘻嘻哈哈地打闹说笑。切西尔仰靠在椅背上,娴熟地玩着终端,时不时和他们说上两句话。
伊延口中温和地回应着,又看他两眼,很体贴照顾别人的情绪。法布勒斯垂着眼睫,极其温顺地坐在旁边,发觉他看过来,还掀起眼睫,露出一个喜不自胜的笑容。
那勾着他的人,究竟是谁?
没等时蕤想明白,底下的护卫长就道:“陛下,人已经带到,是否现在面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