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传呼这些东西的地方,价格稍微高点。
已是深夜,红姐走进一家士多店,老板感觉她的传呼机成色还比较新,但是嘴里却嫌弃道:“现在买传呼的人,都怕遇上泡水的东西,你这样的旧机子,我也不知道进没进水,最多给你五百,这是最高的价钱。”
传呼机等同于电话的来电显示功能,只是不能接打而已,如果保护得好,用过十年八年根本没有一点问题,但是怕进水,进水后即便维修,也经常出故障。
红姐用的摩托罗拉,是传呼品牌中的天花板,这是她在意难忘做妈咪时买的,已经用了三年多,那时买成五千多,随着中国经济慢慢好转,这次洋玩意儿,也慢慢在降价,但是新机的市场价格也是三千多,红姐的机子在世面上怎么也能卖上一千多,士多店老板看到是深夜,红姐急于出手比较难,所以给的黑心价。
依红姐的状态,随时可能被酒店炒鱿鱼,明天的路在哪里,她已经茫然,居无定所的生活,传呼就是她与亲人唯一的联系方式,‘四号’的诱惑与亲人的牵挂比较,她犹豫了很久,认为老板给得太便宜,加之也舍不得卖掉伴随三年的传呼,跌跌撞撞走路士多店,虚弱得走路都是轻飘飘的。
回到租屋,已经断供‘四号’一天多,她的心里如同万箭穿心、又被吸血虫‘侵略’般难受,蜷缩在床上如同濒临死亡的人。
这时她的传呼响起,王笑留言:姐:两天没有你的消息,还需要那玩意儿吗?
看到又着这个恶魔的信息,想起自己被他害成这样,红姐愤怒地抓起传呼,重重摔在地上,唯一值钱的玩意儿摔得四分五裂。
难受的在床上翻滚到清晨,‘四号’的依赖也扛不过身体的疲劳,红姐终于昏睡过去。
一觉醒来,不知道已是什么时候,翻出电话本,想找人支援,离开意难忘以后,除了几个特别大方的熟客,留有联系方式,其他嫖客的电话都没在保存。
这时的红姐,深感无颜面对亲朋好友,根本没有想到还会与这些人联系。
全身只有两元硬币,只够打一个传呼,接一次电话,如果打东莞电话,还不能超出六分钟,为了谨慎起见,红姐想联系距离常平最近的黄江镇一个嫖客,起身准备梳洗一下出门,从镜子里看到自己一张泛白的脸,已经瘦得变了形,像鬼似得。
即便生理饥渴的普通打工仔,看到这样的容颜都没点兴趣,更别说有钱的嫖客。看到自己的脸,红姐完全失去联系嫖客的自信,伤心地扑在床上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