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那程律,我们先走了?您一个人回家?要不我们也送送您?”
“不用。”
程白婉拒了。
她其实基本没怎么喝,又是自己开车来的,跟边斜唠了半天磕,头脑清醒得要命,开车完全没问题。
陆武看她也觉得她完全没问题,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同一场应酬,自家边神倒了,程律却还好好的,但也不好多问。看程白的确清醒,便没再坚持。
两个人才扶着边斜出去了。
到走廊上的时候,那瘦高个儿没忍住嘀咕了一句:“边神不是戒酒有两年了吗?怎么又喝上了……”
程白远远听见,顿时有些怔忡。
詹培恒被人接走,边斜也被人接走了,她在包间里一个人坐了好一会儿,才披上外套、拎了包,自己开车回家。
停车点在外面,到弄堂口还是走路。
那条原本黑暗的过道还是被隔壁别墅的墙灯照得亮堂堂的,倒是能让程白看得清脚下,不过经过时抬头看那洋楼别墅一眼,便发现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半点动静都没有。
真的是……
不差钱啊。
晚上回来的人虽然方便了,但这墙灯真是不分白天黑夜地亮着,一直照着她在二楼的房间窗户,晃着眼睛。
程白回家洗漱后躺下,愣是好久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她起床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手指便忽然僵硬了一下。
起身来,站到镜前。
对着镜面转过脖颈,仔细地看了一眼,程白一张脸顿时有些沉下来:昨晚没趁机把喝醉的边斜暴打一顿,实在是重大的决策失误。
啃哪儿不好啃脖子!
一块不大不小的牙印,就在脖颈中间,不知情的人看了,只怕第一时间就要猜她做什么去了。
职场就是这么敏感的环境。
只要你今天跟昨天穿着一样的衣服,别人都能猜出你昨晚没回家多半出去开房了,有个牙印那还了得?
洗漱过后,她眉头皱得紧紧的,试着拿粉底遮了遮,但居然不很遮得住,心情顿时变得糟糕了几分。
扔了粉饼,她去翻衣柜。
最终翻出来一件平时不怎么穿的高领毛衣套上,脖子才被裹了进去,刚刚好挡住。
也算将就了。
程白拿了车钥匙下楼。
大清早又看见那过道上的别墅墙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