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我带来了,请查收。”
王悦觑了一眼它,暗忖,这家伙怎么几天不见,一点活力都没有了?
上前掀开板条箱,蓬松的木屑衬垫着一个个牛皮纸包,纸里渗出防锈油的油渍。
其实用不着验货的,记忆已经同步过了,王悦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只是下意识的想要择清双方的关系。
现在本体和分身的关系十分微妙,处于一种难以预知的状态。
“坐。”王悦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埃德贝尔默然坐下。
“喝茶。”王悦伸手一指。
埃德贝尔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动作很是敷衍。
“你最近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啊,感觉像是……弃坑前夕的玩家?”
“……”
“怎么回事啊,没有干劲?”
“……”
“说点什么吧,我想听你现在的想法,以前的不算数,是实时的想法。”
埃德贝尔张开拇指和食指,作枪状抵住太阳穴。
“嘭!”
它头一歪,一动不动,过了几秒才重新坐直。
它的两条长得过分的手臂抵着膝盖,肘尖撑开,脊背高耸,头颅像折断了一样低垂着,形状古怪。
驿站的凳子,在它的宽大躯体下面,显得十分袖珍,它以蜷缩的姿势坐在上面,灯光斜照,使它的身体一半暴露在光芒中,一半浸没在阴影里。
“哈哈,不该给你看《小丑》这部电影的,”王悦笑了笑,敛容道:“说点什么吧。”
“我在记忆里找到一本书,”埃德贝尔终于开口了,“阿尔弗雷德·阿德勒写的。”
王悦捂住脸,淦,不小心把那本书传过去了,这下难办了。
阿德勒跟弗洛伊德、荣格不一样,追求的是人的社会性动力。
王悦正视一眼埃德贝尔,终于明白了,这家伙已经没有内在动力了。
“阿德勒说,生活的意义基于三个重要现实,一是物质世界是真实存在的,二是族群的个体间的联系,三是性别差异产生的两性关系。
我是个没有族群的,无定型的怪物,以滑稽可笑的方式从一堆羊肉里诞生了,我的行动只是在贯彻你的意志。
那么,所谓的三个重要现实,对我来说是不存在的,生活之于我有什么意义呢?”
王悦仔细想了想,没想明白。
退一步说,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