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她一直躲,一直将他往外?推,助长了他的不甘心和想要扳回一城的斗志。
喜欢她什么呢。
「喜欢你对我非打?即骂,爱答不理,从前是,现在也是。我就是贱,我就是喜欢这种被你弄得半死不活要死不活的奄奄一息的感觉。」
凌程的目光过於坦荡,自贬自嘲听上去倒像是自我吹捧。
钟笛觉得他像一个不得章法但又熟读邪门歪道的无赖,趁他手腕松懈的时刻,找准时机甩开他,转身?想逃。
「你看吧,你可太?擅长吊着我了。打?完骂完,罪名都不稀罕给我定,就又要回你的壳里去了。你才是那条毒蛇,你才是那个坏人。」凌程紧紧跟在钟笛后面,「你就是吃准了我会?做一条粘着你的癩皮狗……」
难听的几个词被他重复。钟笛跟他都是容易耿耿於怀的人,以至於往事?难翻篇。
「对,我就是靠欺负你来吊着你。我对你一点也不好。我总是不回你的消息,想生气就生气,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我不懂得迎合你的喜好……所以,你朋友的某些话,你是认同的。在你心里,我要是不吊着你,我这个人简直无趣,你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她这话让凌程气急,凌程苦笑道:「我自嘲开开玩笑就算了,你何必故意数落你自己。难道我真的是傻子吗?你真觉得我凌程会?甘心做谁身?后的一条狗?」
他又逼视钟笛的眼睛,「你说我认同了他们的某些话,我承认。可是难道我不能有委屈的时候吗?谁规定恋爱里只有女孩子有委屈的资格?我难道不是因为太?在乎你,才会?感到委屈吗?」
「那你为什么不分手?委屈的时候为什么不分手?不是想过要分手吗?」
「想过就要去做吗?你没有过想杀了我的念头吗?可你动手了吗?在我这里,说分手就跟杀人一样难。是你对着佛像说,如果我撒谎,就让你穷困潦倒孤独终老,那哪怕我只是有过念头,我又怎么敢撒谎。钟笛,你现在这么有能力,你不会?穷困潦倒,可我怕你会?孤独终老,因为你孤独终老,就代表我也要跟你一样孤独终老,我凭什么要受那种罪?我病痛缠身?还不够可怜吗?我凭什么还要孤独终老?」
「你……」钟笛的眼眸里积攒起厚重且成分复杂的云雾,凌程的话又给这片云雾洒下一把灼热的灰。
凌程看进她这双感性跟理智纠缠不清的眼睛,捧住她一边脸颊,慢声道:「我以为你会?懂我为什么爱你。你说我为什么爱你……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