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渐渐地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
赵冬青在一片疼痛里看到众人这副心照不宣的模样,急忙道:“奶,我受伤不关雪玉的事,你不要打她。”
这一声扯得伤口疼痛,脸色都狰狞起来。
赵母也知道当着众人的面欺负孙媳妇,外人会多想。姚雪玉偷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便也没有在厨房多呆,很快出门请了几个相熟的人,将父子俩抬进屋中安顿好,又急忙拿了药去熬。
无论何时,生病对于农家人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哪怕是在村里算是富裕的赵家也是一样。更何况,现在的赵家已经大不如前,存银全部花光。赵铁匠手指受了伤,还得歇一段时间。
赵母都不能深想,越想越头疼。
把来帮忙的人打发走,她坐在儿子床前,眼泪直掉:“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铁匠一脸无奈:“那些人让我们不要乱说话。我觉得和吴老爷有关。”
那天一家人从树林里回来之后,赵母就找了个机会把儿媳身上的事情说了。
听到儿子询问,赵母恨得咬牙切齿:“九成九是他!我们在镇上和村里住了那么多年,最多就是和人吵吵几句,从来都没有结下过大仇怨。就算是二翠,也只是互相挤兑。镇上的人没有那么大的胆子。都怪姚雪玉这个扫把星,什么灾祸都能招来。”
赵铁匠有些疼,喝了药后昏昏欲睡:“当初我就不答应娶她过门。”
赵母一脸无奈:“她说孩子是冬青的,冬青自己也承认了。那孩子每个月还有月银,省着点我们全家的口粮都够了。否则,我也不会点头。”
赵铁匠虽然没有问过儿子,但他又不蠢。那姚雪玉长得再好,到底只是一个寡妇,如果不是孩子可能是赵家血脉,母亲也不会那般欢喜地迎人。
“现在怎么办?”
赵母无言,她也想问这话,叹口气:“你和冬青都要喝药,冬青那腿还得上续骨药膏。家里的银子撑不了多久。”
赵铁匠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赵母给儿子掖好被子,又去看望孙子。
赵冬青受的伤要重得多,刚刚正骨,他痛得险些晕过去。这会儿面色煞白,连呼吸都是痛的。他靠坐在床头,眼神阴鸷地瞪着姚雪玉。
“你知道是谁冲我们动的手吗?”
姚雪玉身子一僵:“是谁?”
赵冬青冷笑道:“我和爹都没去报官,你该清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