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齐舟明白,段景曜让他回趟家,是念他可怜让他休息休息。
齐舟离去后,段景曜搬出了一张书案,拍了拍,示意楚昭云坐上。
两人便在屋檐下,坐在书案上听雨。
雨声这般大,也不怕书斋里有人偷听。
“大人,想杀许武清的和想杀苏令之的是同一人。”说罢,她掏出了袖子里的银针。
想杀?
段景曜敏锐捕捉到了楚昭云话里不同以往的用词,又联想到楚昭云之前悄悄捏他胳膊一事,心里便有了猜测。
低声问道:“苏令之没死?”
“大人何处此言?”
“你说的是想杀苏令之的人,而非杀了苏令之的人。”
楚昭云轻笑,若不是和段景曜是同一条线上的人,同他说话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必须得字字斟酌才是。
“大人猜对了,苏令之没死,不过恐怕要昏迷五六个时辰。凶手以为用银针扎人头顶便能致死?殊不知头顶上也有许多穴位,若不精通针灸之人,随随便便轻易扎一针,可不会死人。”
段景曜点了点头,说道:“那在苏令之和许武清清醒之前,此事只你我二人知道即可。”
“嗯,不过许武清可能两个多时辰就醒了。”
段景曜反应了一瞬,问道:“你替许武清接了一针?”
楚昭云点了点头,又想到自己点头段景曜可能看不见,说道:“对,我当时也没顾上太多,怕万一他不像苏令之那般幸运,真被扎死了可不妙。”
“用手接住的?”段景曜一边问着,一边折身回书斋里拿出了蜡烛,“我看看你的手。”
楚昭云将自己的手背伸了出来,看清了自己手背上的红点,也看清了段景曜担忧的脸色,“大人,没事,就是刚开始有些疼,眼下都不疼了。”
“你没看到你的手背已经青了吗?拿着蜡烛。”将蜡烛递给了楚昭云,段景曜从怀里掏出了金疮药,拖着楚昭云的手,将金疮药撒在了她的手背上。
楚昭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咽下了嗓子里的话,她原本想说,用金疮药好似并没有用……
只是若是这药能让段景曜安心几分,她用了也无妨。
收回了自己的手,楚昭云问道:“方才蜡烛灭的时辰不算长,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去害两个人,起码能推测出想杀许武清的是伍遮,想杀贺榕的是林曈川,位置上是合理的。”
段景曜用金疮药换走了楚昭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