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夏正徜徉在学习的海洋里,浑然不知。
直到她听见一句:
“这题错了。”
过半分钟,又是一句:
“这题也不对。”
“……”
“你能擦线进二中,”迟曜最后点评说,“不容易。”
林折夏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回敬他道:“谢谢你的肯定,运气确实是实力的一部分。”
最后事情就发展成了何阳他们在边上玩桌游,一群人叽叽喳喳的闹得不行,迟曜就在这片嘈杂声里给她讲题。
他刚睡醒。
一只手撑在地毯上,坐起来靠近她,另一只手手指间圈着笔,三两下在她书页空白处写着解题步骤。
“这题是有点难的,”林折夏给自己找补,“综合题,本来失分点就比较多。”
迟曜的字和他的人很像。
笔锋洒脱,字很好看,只是写得太快,稍显混乱。
“难?”他勾着笔写下最后一个字,“这题我都懒得解。”
“……”
冷静。
冷静一点。
抛开现象,看本质。
怎么说这人现在也是在给她讲题。
而且也不是头一回了。
认识那么多年,他讲题一向就是这风格。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所以,千万要、冷、静。
林折夏在心里给自己做疏导,很快调整好情绪:“真是辛苦你了,你居然愿意动一动你高贵的手指头,在我的作业本上留下你价值连城的字迹,我非常非常感动。”
迟曜扔下笔,压根不吃她这套。
林折夏照着他给的步骤去对刚才的题。
迟曜其实经常给她讲题。
经常到林折夏习以为常的程度。
她一边擦改原先的答案,一边和迟曜聊起他前段时间去隔壁市探亲的话题:“对了,你前几天去哪儿探的亲?”
“隔壁市。”
迟曜说:“一个亲戚家的小孩,办周岁宴。”
林折夏一边改一边说:“那有没有抓阄什么的?我小时候抓的……”
她话还没说话。
迟曜就把她的话接上了:“你抓了桌布。”
“我之前说过吗?”林折夏没什么印象了,毕竟她和迟曜两个人每天说那么多话,什么说过什么没说过,很难记住,“你记性真好。”
迟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