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只怕这位凶名在外的谢阁老要扒了她的皮。
最后实在拗不过几位夫人,只好浅浅透露一句“天人之姿”。
可不是天人之姿么?
医女见过她最为惨淡狼狈的模样,都是一种令人生怜的娇弱之态,肌肤白得欺霜赛雪,腰肢又是盈盈一握若无骨的纤细,那些纵横交错的鞭痕任谁见了,恐怕都要发出一声暴殄天物的感慨。
重伤时都是如此,遑论如今气色恢复,真真要将全盛京的高门贵女都给比下去。
医女心道,这位谢小姐将将及笄之龄,待来日议亲之时,只怕谢府的门槛都要踏破。
阿朝足不出户,还不知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眼下心里只有一桩,可不能再让哥哥生气了。
心中盘磨了千遍,原本想着待哥哥过来,她要好好同他道声谢,可从早等到晚,也没听到澄音堂的消息。
问过青山堂的管事佟嬷嬷,阿朝也大概摸清了他整日的行程。
寅时三刻起身上朝,巳初下朝之后,则随皇帝前往养心殿议事,若无要紧事,便是一整日待在文渊阁内处理臣僚章奏,此外每两日还要往尚书房为皇子们授课。即便是休沐日,也是在书房处理要事,从不懈怠。
百忙之间,能抽出工夫来瞧她么?
佟嬷嬷见她眉心紧蹙,提议道:“姑娘若想请大人过来陪您用膳,奴婢着人往澄音堂问一声便是,大人若是不忙,自然会派人传信回来,若不得闲,姑娘也不必苦等。”
盈夏正要出门,阿朝忙将人唤住了:“不必麻烦,大……大人政务繁忙,还是莫要打扰他,我也不是多要紧的事……”
瑞春含笑道:“姑娘怎么还跟着奴婢们唤大人,倒显得生分。”
阿朝抿唇笑了笑,望着案几边沿的雕纹发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小厨房的菜热过两遍,阿朝肚子饿得干瘪,才饮两口茶,澄音堂来了人。
竟然是宿郦。
宿郦进门便朝阿朝拱手施了一礼,“大人宫中尚有要事,今日恐晚归,派属下回来与姑娘说一声,姑娘饿了自己先吃,不必等他回来。”
阿朝诧异得很,待人离开,扫了一圈屋内,众人皆摇头。
佟嬷嬷摆手:“姑娘不让老奴往澄音堂传信,老奴便没往那边派人。”
这就怪了,怎么像……肚子里的蛔虫似的?连她饿了都知道。
连着几日皆是如此。
阿朝按部就班地在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