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
时眉一脸怔忪地望向他,本能地四下逡巡两眼,伸手掩唇凑近他小声问,
“现在就要开始演了吗?”
照原计划的话,
是在这之前两人先装不熟,然后在今晚的派对之后才搞到一起。
岑浪懒懒“嗯”了声,手掌顺势落在她后腰处微微收紧,将人往怀里带近一点,低着嗓提醒:
“实战呢,认真点儿亲。”
时眉没防备,随他外力把控朝前踉跄一步,完全跌入他怀中。
小柑橘冰透涩凉的冷香旋即溜入鼻腔,熏浸倦懒尾调,是他身上一贯的诱蛊味道。总容易令人失守。
时眉下意识抵住他的肩膀,稍稍后仰脖子,飘开目光,躲避他身上的撩拨香气,也想避开他那双会勾人的眼睛,红唇轻动,没什么气势地反驳:
“不用…不用真亲吧,好像也没有人在拍,我们可以借位……”
“你会讨厌么?”岑浪倏然这样问。
“什么?”时眉没懂。
“之前始终没有征求过你的同意,是我不好。那我现在问,”而他的解释,比上一句问话更直接:
“你讨厌我碰你么?”
“咚”地一下,
时眉瞳孔骤缩,就像感觉有什么东西猛力凿进身体里,砸到肋骨,又重重弹落在心脏上。
然后,弹起一汪柔软水波。
水波荡漾,似小幅度潮浪反复触碰她最敏感的心腔壁垒,轻而缓,却能在这个极限的分秒内使荷尔蒙快速苏醒在她的四肢百骸。久久难褪。
这算什么问题。
时眉几乎麻了双腿,不敢移眼,不敢正视他,她做不到如他那般坦荡直率,不知道什么才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心跳的频率根本无处落脚。
所幸,岑浪没有再继续。
他放松逼问的姿态,转而换过另一种方式来向她讨要答案。
“我要你一句话,时眉。”
他抬起手,修瘦骨感的长指慢慢游移上她的薄白颈侧,拉近她,告诉她,
“讨厌就说讨厌,不喜欢就说不喜欢。”
彼此不过三指距离,岑浪扣紧她,捏过她的下颚与她对视,暗涌深沃的视线不由分说地捕捉她的眼神,又滑落到她的唇上,一点点抵近。
“只要你拒绝,”他还在试探,仍然为她保留余地,“我就停下来。”
直到将要被他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