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的事实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们该细细想个什么法子,及时补救才行啊!”
石寒极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安抚着身前两人。
王逊气恼:“法子?只怕巧妇难为无米之饮,我们凭借区区五千人马,再怎么想法子都拿这群贼匪没辙?”
石寒闻言朗笑,亲和而不失威严,道:“下官愿意不畏艰险,再入贼窝去实地打探一番现在李姑娘的情形,同时又去上下打点疏通一番,一定要确保李姑娘安全无虞,不再使她受到任何委屈。”
石寒的话虽然说得真诚,但是王逊和王载都颇不以然,只是无奈地摇头叹息。
“石县令,这老套的办法,我们就省省吧。”王逊神色一黯。
王载也是大摇其头:“要是这帮贼匪真有意为难我们李姑娘,那我们无论如何再怎么去死乞白赖都是白搭了,因为我们赎金都已经送达,其它的一点小心思,根本不值一提……”
石寒装作仍旧不死心地问道:“那他们打发你二人离开时,究竟又是怎么说的呢?”
王逊如实道:“那甯黑说是怕我们李使君再率大军前来攻打他们,不胜其扰,要先留下李姑娘制肘我们李使君,使他再不敢轻举妄动。”
“嗯,这倒有可能是事实,情有可缘。”石寒点点头应道。
看石寒回答得和风细雨般轻巧,王逊倒有些意外地转头一瞥,忽然间却呆愣住了。
他见石寒这少年郎虽看似和他们着急一样,实在淡漠从容,虽处于惊涛骇浪之间,犹给人一种气定神闲之感慨。
他心肝一颤,恍然明白过来,人家就是装装样子表示关心,毕竟一个外人,事不关己,能装得很有同理心,很着急的情状,已经极其的难能可贵了。
石寒却没留意到,身旁的王逊也是呆愣在那,眼神中满是惊疑不定。
王载却性子直,性急地吐槽:“谁知他们真假,是不是故意留难……”
“他们为了李姑娘,有没有对你二人做出过什么当场承诺?”
“说来,那甯黑倒是一再强调表示,一定会善待我们李姑娘,他们也是被迫情非得己……”
王载回过头,脸上突然挤出了一丝得体的笑意。
石寒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道:“嗯,明白了。这伙贼匪也是求财,不是求死。现在他们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应该不会伤害李姑娘。”
王逊和王载对视一眼,心中稍微安定了些,但仍有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