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还是转头向石寒主动道:“清河王快要嘎了,他是我的祖父辈,我替父王和兄弟们前来探望慰问他的病情,不能太耽搁了,稍竭今晚一晚,只怕还是越快起程前往清河越好,你就多担待这一点罢。”
“也省得到他死了,都没见上他最后一面,那就说不过去了,所以我决定不过多打扰你了。”
“当然,这同时也是省去了你的烦恼,使你府里可尽快重新获得清静,我想你会支持我的决定吧?”
“哼,郡主,辛苦你了,原本这就不该是交待给您的任务,”石寒为司马彦华愤愤鸣不平。
“隆冬腊月,天寒地冻的,离许昌千里之遥,转辗抵达于此,这不是明摆着要您遭罪吗?”
石寒坚定点头答道:“好吧,郡主,我应当从百忙中抽身出来,陪同您一起前往清河,王爷的势力触及不到这边,唯有由我一路负责到底,护卫您在这边的安全问题,这样我才能真正彻底放下心来。”
司马彦华一脸激动,不由地叫好:“好、好、好……你要真愿意放下茌平县里一切,不顾匪患的威胁,陪同我北上前往清河县,我正求之不得。”
石寒所说陪同司马彦华上清河自然是说真的,他有自己的私心计较。
这司马彦华以郡主之尊的排场来到他茌平县城,且不说对她的安置招待,事事都要以主子祖宗一样的供着。
稍有不如意,她手下那两个凶悍泼辣的妇人便要闹得鸡飞蛋打,令整个县衙不得稍宁,石寒实在难以招架。
更重要的是随行护卫司马彦华出行的那督豫州诸军事齐王五千许昌外军,日常人吃马嚼的粮草耗费,是一笔巨大的支出负担。
然而驻扎在他县城里,他是绕不开这个消费供应,完全置身事外的。
这些方面一叠加起来,真计较利害得失,令石寒就是一阵头大,更是巴不得将这个大瘟神最快的立即送走,他自己也好落得无事一身轻,图个安逸。
再不济,也要飞快地亲自送出他老巢去,别拖累了他。
这是送走瘟神去祸害别人,不管会是谁接盘,最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嗯,郡主既然如此情急,那明天我们一早就起程出发,争取尽早赶到清河县!”
此事,当晚石寒与司马彦华就这么商榷决定了下来,石寒实在是巴不得她快点赶早走,越快越好。
安抚稳定住司马彦华,以及她手下那两个妇人,总算让她们稍稍满意,没再瞎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