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有不悦的女声传来:“你怎么又来了?”
潘元武心里“咯噔”一下,回过头时,面色已经缓和下来:“想来看看子海。”
潘子海一脸歉然:“爹,我师父这个月不回山庄,我也拿不到月银,下个月一起补。”
言下之意,潘元武是来要月银的。
都说人活一张脸,当着隔壁大娘的面,潘元武哪儿好意思问儿子要银子?
他才四十不到的年纪就等着儿孙供养,传出去之后,外人怕是要笑掉大牙。
再说,他真的不是为此而来。
“我不是为了拿银子,只是想来看看你。”
潘子海点了点头:“那就好。”又疑惑:“我听哥哥说,你经常来找娘吵架,今日该不会也是为此而来吧?”
潘元武:“……”
潘子海也没看他爹的神情,想到哪说到哪:“爹啊,大家都分开了,你就少回来吧。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她也没再管你啊,你想娶就娶,何必揪着以前不放?再说,真计较起来,还是你对不起娘呢。”他叹口气:“平时我不多话,也就是自家人我才多说几句。爹千万别生气。”
潘元武哑口无言,另一边,母子俩进了院子,潘子海跟上,他想了想,也跟了进去。
“玉兰,今日你们去外头采买东西,是不是遇上琳琅了?”
柳纭娘扬眉,反问:“她又找你告状了?”
“看来,你真的欺负了她。”潘元武一脸不悦:“子峰身边都有了新人,她也想过自己的日子,用方才子海的话说,你们又何必揪着不放?做人不能太过分……”
柳纭娘“唰”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剑。
潘元武大惊,飞身后退,可已经来不及。下一瞬,剑锋入肉,带起一抹血光。
柳纭娘还嫌不够,狠狠一脚将人踹了出去:“潘元武,好叫你知道,方才是李琳琅先出口问我,子峰的未婚妻有多好。所以我才多说了几句,否则,你当我爱搭理她?”
潘元武痛得直吸气,刚接好的腿骨一片麻木,搞不好又断了。他面色难看无比:“人家管事把她辞了,你敢说没有从中作梗?”
“没有啊!”柳纭娘想了一下:“她那个绣楼中每年都要给人做不少嫁衣,她一个和离过的女伙计,管事不知道便罢,知道了应该是不要的。她和我们争执,我说了一句她待人不够真诚,可能被管事听到了。”
一片疼痛里,潘元武听着这番话,莫名觉得这就是真相。毕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