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大夫就在旁边,立刻上前扶住了陈康平,给他把脉施针。
陈康平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才会摔倒,除了摔伤外,没有其他的病。
他半靠在门口,看着追来的下人将小儿子弄进屋中,已经有人拿来了寿衣,趁着人还没死透赶紧给他洗漱换上……人若是死了,衣衫不好穿,就只能拿更大的,那就不合身了。
安姑娘被两个婆子摁住,她也不挣扎,只愣愣看着陈明耀被人抬走。
好半晌,陈康平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长琴,你故意的是不是?”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柳纭娘听不明白,疑惑地看着他。
“若不是你把下人辞了,又怎会没人帮忙?”
柳纭娘:“……”
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没道理,家里的下人太少,安姑娘奔过来时,只有一个婆子追来……或者说,如果家里人多,安姑娘应该趴闯不进来。
但是,常人也没这么疯啊!怪下人太少没拉住,这也忒不讲理了。
“你早把人教好,他也惹得人家姑娘拼命杀人。”柳纭娘看向一旁丢了魂似的安姑娘:“我还觉得安姑娘可怜呢。”
这一声像是唤回了安姑娘的魂儿,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奔进门去看陈明耀,当看到他身上到处都是血,剥开衣物的肌肤惨白时,顿时号啕大哭。然后,她奔向了被人夺走后又放在边上的匕首,抓起朝着自己的心窝扎去。
柳纭娘奔进门,抓住她的手时,已经晚了。
安姑娘看着床上的人,喃喃道:“死同穴……”
柳纭娘将人扶住,心下叹息,保证道:“我让你如愿,回头将你们合葬。”
陈康平奔进门:“她是杀人凶手,该送去衙门,该不得好死!”
“人都死了。”柳纭娘漠然道:“陈康平,若不是你这个混账儿子,人家做着读书人的夫人,日后兴许还能做秀才娘子。”
陈康平一脸崩溃:“明耀没有害她性命!”
但对于女子来说,与人有了私情,被夫家休弃,被娘家放弃,名声已然尽毁,等于毁了一生。
见柳纭娘一脸不赞同,陈康平强调:“她若是知道自重,又怎会和明耀暗中往来?分明是她不检点勾引我儿……”
“她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人都死了,还要怎样?
柳纭娘懒得与他多说,命人去给安姑娘准备后事。
陈家又办丧事,陈明耀之死说起来实在不光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