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也在消失。
左流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手道:“交出来。”
项海生手里一直握着镇魔钟,将心一横,“我要见祖师,只有他能收回至宝,你不行,我怎么知道你真是祖师派来的?”
“只有祖师能收回至宝吗?”左流英没有缩手。
项海生想起来了,镇魔钟是他从杨延年那里半偷半抢来的,“我今年九百三十四岁了。”
“嗯。”对这句话意外的自白,左流英一点也不显得意外。
“我担任棋山宗师三百四十六年——为什么?为什么魔种已亡,我却感到自己好像入魔了?”
左流英不语,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道士之心。”项海生自己也明白,只是不太服气,“一切都是因为道士之心,有它才是道士,没有它……”
“没有它,你是你自己。”左流英替他说下去。
项海生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所以祖师要去除所有人的道士之心,他想看到所有道士真实的一面,所以——”项海生看向左流英,身体停止颤抖,“你没事,你最先猜到祖师的想法,自行去掉了道士之心,可你为什么没有变化?”
左流英还是左流英,道士之心的有无对他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我的变化你看不到。”左流英右手拇指微动一下,镇魔钟飞了过来。
项海生想争夺,法术刚在绛宫成形,他就放弃了,同为服日芒道士,他的实力比左流英差了一截,甚至说不清对方是几重境界。
“这么说真实的我就是一名贪生怕死之徒?”项海生实在不愿相信这个结论,却又想不出任何辩解之辞,“我还能为祖师做事,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服日芒境界,天下没有几个,请你帮我传句话……我愿意为你效力,只要不与祖师的计划相悖就行。”
一旦在心中承认贪生怕死,求饶的话就比较容易说出口了,项海生惴惴不安地看着左流英,一会想反抗,然后趁机逃走,一会又想说些更谄媚的话。
左流英静静地等待,等项海生的自我认识更清楚一些。
“祖师……为什么要这样做?”项海生问,一些疑惑妨碍他做出更明确的决定。
“你学过驱魔之术?”
“当然,星落境界以上的道士必学此术……”项海生并不笨,比大多数道士还要聪明些,一经点拨立刻明白了许多事情,“有驱魔之术就有灭道之术,道士之心让道士们越来越相似,同样强大,自然就有同样的漏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