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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发生了那件事。

也许一切都只是偶然,并不值得特别记述,但我至今都坚信,那是个小小的奇迹。

当时我准备去车站前的银行提取生活费。

搬来公寓时,我对房东大婶说我在上班,其实我根本没去工作。以前的工作给我带来了无穷的痛苦,但薪水还算丰厚,我就靠原来的积蓄过日子。

那是上午十一点左右,我照例沿着曲曲折折的小巷拐了几次弯,来到邻近大街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巴掌大的公园。公园呈歪斜的平行四边形,似乎是见缝插针造出来的,里面的设施也很寒碜,只有小型滑梯和秋千可供嬉戏,此外就是木制长椅和几丛满天星。

我平常去车站都会路过这里,但公园里难得见到人影。因为对想嬉闹的孩子来说,地方不够开阔,对想歇脚的大人来说,景色又索然无味。

可是那天我却看到一个熟悉的高大男人独自坐在油漆剥落的长椅上,让我着实吃了一惊。

(那是……铃松先生吧。)

没错,那个高大男人正是铃松。但让我吃惊的,并不是他在工作日的白天待在那里。

他的工作类似修路,根据现场情况,有时白天作业,也有时只能夜间作业,所以上班时间和休息时间都不一定,白天在街上闲晃也不奇怪。我吃惊的是,当时他一脸沮丧。

虽然睁着眼睛,视线却怔怔地望着脚下,几乎不会左右移动。嘴巴抿得紧紧的,一直笔挺的脊梁也弯了下去,仿佛一夜之间就老了。

“铃松先生!”

我想他一定是身体不舒服,急忙跑了过去。

“啊……是你啊。”

看到我出现,铃松稍稍移过视线,很快又望向脚下。

“你怎么了,待在这种地方……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在旁边的长椅上坐下,一边问道。铃松轻轻摇了摇头。与此同时,我听到他小声说:

“……我在等。”

“等什么呢?”我反问。

铃松轻轻打开叠放在膝上的手掌给我看。

“等麻雀死去。”

我一时理解不了他的意思。不过铃松粗大的手掌里,确实有一只麻雀。它的翅膀微微张开,但一看就已经筋疲力尽了。

“这只麻雀是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去学校路上,阿博发现的……不知道是被猫袭击了,还是从哪里掉了下来。”

麻雀的身上没看到血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