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跳窗,第一次体验夜店,第一次喝酒。
26年来从未享受过的紧张刺激,她在今夜全部收获。
窦以晴之前观察过,她搜刮的都是些度数低的酒,量也少,一看就是专门给女性多的台子安排的,秦运人不怎么样,这些方面倒是周到。
但她没料到,温辞的酒量似乎比她预想的还要浅。
三杯下肚,平时听她说八卦时话都不多,基本只顾着听的人,居然主动开口:“以晴,你觉不觉得,段薇和向温文的感情好像挺好的?”
“是啊,校庆那会儿我还以为他们吵架了呢。”窦以晴担忧地看着她,“温辞,你没上头吧?脑袋难受吗?”
温辞手肘撑在台上,闻言摇头,跟她碰了一下杯,眼睛弯弯,语气非常真诚:“没有,不难受,我现在很开心。祝他们百年好合。”
窦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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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杯了。
周雾抱臂,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神色淡漠地看着远处角落的台子。
温辞穿着他的外套,正在买醉。
能看出窦以晴已经努力在劝,但劝不住,温辞每喝一杯,就可怜兮兮地朝窦以晴伸出一只食指:再喝一杯,最后一杯。
温辞似乎不怎么喝酒,每喝一口就会被苦得皱脸,然后她会盯着某处,缓一会儿。
周雾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舞池里,向温文搂着段薇,两人正在贴身热舞。
“那边什么情况?”因为是自己特意请过来的人,又是俩姑娘,秦运也在留心那一头,他纳闷道,“窦以晴就算了,温辞怎么也喝这么多?”
周雾没做声。
“哎周雾,你待会儿能再顺路送温辞回去么?不行的话我得提前喊人备车了。”
“不送。”周雾收起视线。
秦运一愣,之前说顺路能接送的人不是你么?怎么现在又不送了?
他刚想问,回头看到周雾面无表情,眼皮微绷,周身淡淡萦绕着一股不悦的气息。
行吧,不知道又谁惹到这位祖宗了。秦运闭嘴,低头给司机团队发消息。
拒绝了不知第几个过来敬酒的人,周雾再朝那边看去时,正好看到温辞离开台子,摆手拒绝了要跟过去的窦以晴,摇摇晃晃地往楼下去。
周雾挪开眼。
过了一会儿,音乐变换,秦运摇头晃脑:“靠,这首带劲儿,走周雾,我们上去蹦一会儿——哎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