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
……
甘风走了,郭宋又急急赶到西市酒铺,一方面他想了解眉寿酒铺的情况,大师兄说得比较含糊,只是说和回纥人发生了流血冲突,着实让他担心。
另一方面,他也想处理好元家之事,那个吴管家绝不能留下来,隐患太大了,自己当时就不该有妇人之仁。
西市的眉寿酒铺已经恢复了常态,依旧排着长长队伍,回纥人事件非但没有对酒铺有影响,反而让酒铺名气更大。
郭宋刚走近店铺,立刻有几名武士拦住他,“不好意思,请去后面排队。”
“我不是买酒,我是你们张东主的朋友,他应该在酒铺吧!”
武士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通报!”
一名武士快步走了过去,不多时,张雷从酒铺里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师弟,我猜就是你。”
郭宋微微笑道:“我还打算想去东市找你,大师兄说,你肯定就在这里。”
“哎!别提了,一言难尽,走吧!我正想去喝一杯,你回来得太及时了。”
“卖酒的还想喝一杯?”郭宋打趣他道。
“其实是想找人说说话,这两天心很烦。”
郭宋把马交给武士,便跟随着张雷来到西市外的天元酒楼里,这也是长安十大酒楼之一,也出售正宗的眉寿酒。
张雷点了七八样菜,又要两瓶眉寿酒,他给郭宋斟满一杯酒。
“回纥人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听说一点点,具体不太清楚。”
张雷就把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郭宋眉头一皱问道:“那个受伤管事的情况怎么样了?”
“当天晚上就死了,失血太多救不了,我赔给他们家人三千贯钱,但朝廷却没给我任何补偿,那个杀人的混蛋还被回纥人抢走了。”
“你就为这件事烦恼?”郭宋又问道。
张雷胖脸一红,半晌吱吱呜呜道:“师弟,我不瞒你,我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
郭宋吓一跳,“师姐知道吗?”
“废话,她若知道,我早就被剁成无数块,还能完整地坐在你对面?”
“你养了那个女人多久了?”
“快两年了,她原来是个乐姬,河东人,父母双亡,她十一岁被卖到长安,学琵琶成了乐姬,她的第一次给了我,我觉得她身世可怜,人也很不错,当天晚上我就替她赎身了,把她安置在一座小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