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冬苏醒后,医生和护士们从头到脚给他做了一遍检查,他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以外,精神还算不错。
用他自己的话讲,“一口气睡了一个星期,把这辈子熬的夜都补回来了,精神能不好吗?”
而孟雨繁也从他的嘴里,听到了完整的事实真相——如他所料,那天徐冬去打野球时,在赛场上遇到了丁蛮,因为徐冬不肯配合丁蛮打假球,被心胸狭窄的他一球闷在了脑袋上!
“……真的太可怕了。”即使现在回想起来,徐冬依旧在情不自禁地微微打颤,他的眉骨和鼻梁都包裹在纱布之下,眼神里满是后怕,“我根本反应不过来,完全没有躲避的空间,那绝对不是意外,那一球就是冲着我的脑袋来的!”
徐冬和孟雨繁说话时,特地把他的父母支开,担心长辈听到后情绪激动。
孟雨繁第一反应就是报警。“他这是故意伤害!你必须报警!”
“怎么报警?”徐冬苦笑道,“首先,我根本没有证据,仅凭借我的一面之词,警察不会相信的。而且……”他摇摇头,无奈地说,“他们从上到下是有完整团队的!我参与的那场野球带有赌博性质,背后肯定会牵扯到黑社会,我爷爷现在还在医院,我不敢拿他的安危去赌……”
正是因为料到徐冬无法报警,对方才会这么猖狂。
孟雨繁问:“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我不想算了,我当然不想就这么算了!”徐冬痛苦极了。
他的手掌因为正面接受了篮球的冲击,手指骨折了三根,现在用保持器固定着,即使康复,未来也会影响运球时的手感。“我恨不得给他套上麻袋,狠狠揍他一顿!”
“套麻袋算什么报仇?”孟雨繁说,“他是打篮球的,咱们也是打篮球的,报仇当然要堂堂正正地在赛场上打败他!”
“‘堂堂正正’?你觉得丁蛮会给我堂堂正正打球的机会吗?”徐冬说,“你刚刚都说了,他在那么多摄像机的包围下,都有胆子垫脚!你难道觉得我可以跑到他面前,和他说:‘我要用篮球打败你!但是你不准玩阴的!’然后他欣然接受吗?”
“不,你说错了一点。”孟雨繁打断他。
“……哪一点?”
“不是‘你’。”孟雨繁看向自己的好友,慢慢吐出两个字,“是‘我’。”
“什……”徐冬突然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说,“繁子,你要干什么?这件事和你无关,你别做傻事!”
“怎么会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