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北国趁着南国都城之中刚刚才平息了一场大规模的兵乱,元气大伤之时大举南下,试图跨过黄河以气吞万里的势头扫灭南国一统天下。
南北两军在黄河沿线爆发了异常激烈的攻防战。
金瓜口。
这个夜晚与往常无数个夜晚无二。
作为黄河天险为数不多的几处南北两岸之间较为接近的地方,自然而然的便成为了兵家必争之地,而黄河南岸的金瓜口虽然平坦,却狭窄不已,区区容纳得下千人军营的构建。
可对于守军来说,千人够了!
而刘致远便就处于这千人之间。
再平庸的将军也不会看不出金瓜口的重要性,于是驻守此地的这支千人小兵团俱是精兵。
北军四处出击,南军却只能一字排开,僵持了不长时间,北军便游刃有余,南军却疲于奔命。
奇怪的是,北军四处出击,在各个地方试图横渡黄河,可却从来没有来过金瓜口,这一现象让南军大小将领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北军知道金瓜口险要,索性放弃了?
可在金瓜口军营之中的刘致远却是忧心忡忡,他看着大家因为每日无战而日渐放松,心底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好的预感。
这一日,刘致远终于按耐不住心底的烦躁,来到主帐之外。
“将军!”
刘致远在帐外毕恭毕敬的行礼。
“进来。”
帐中一个雄浑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刘致远便走进帐中。
“刘都尉?”
“章将军!”
章程坐在凳子上,身着一身黄色铠甲,金光灿灿散放着莫名的威压。
“将军,不知道为何北军不来,我们的军队长期在这渡口结营每日无聊,我们的战斗力正在下降!”刘致远终于将自己满心的忧虑说了出来。
“唉……”章程听到刘致远这么说,也是长叹一声,“你说的这一点我最近也注意到了,苦于还没想到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暂时先这样,让我再想想吧。”
听到章程如此说,刘致远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来一些,起码主将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危害性。
“是,那末将先告退了。”
章程摆摆手,随后右手扶着额头缓缓闭上了眼睛。
出了主帐的刘致远顿时感到一阵放松,原来不止自己,军中的主将也感受到了这种不安,那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