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深处的大风更早的感知到了深秋的降临,肆无忌惮的将凛冽与冷酷带到了草原深处的每一个地方。
秋风抽打着紧贴在地上的小草,也拍打着陡峭的岩壁,落在了每一个柔然部落的帐篷上,拂起了草原少女的秀发,敲击着部落汉子的胸膛。
可汗的大帐内,美酒飘香。
“来,王大人!”
“可汗!”
“干了!”
“干了。”
……
处罗可汗与王兴二人坐而对饮,频频举杯。
“王大人,若依你计,诺大的北国当真能元气大伤吗?”酒过三巡,处罗可汗开口问道。
王兴缓缓饮尽杯中的美酒,凑上前去,“可汗,若是我们大军果真绕过关隘,直入北国的腹地,那么跟一个人吞下了一把锋利的宝剑有什么区别呢?”
“哈哈哈……好说法,我喜欢!”
望着王兴一脸郑重的样子,处罗可汗大笑着。
“来,可汗!”王兴再次举杯。
“来!”
说着二人再饮一杯。
“可我们若是直取都城,那么跟直接斩下一个人的头颅又有什么区别呢?”处罗可汗接着问道。
呼——
王兴放下酒杯,长出了一口气。
听得出来处罗可汗心底对直取京城这个计划还是恋恋不舍。
王兴稍一沉吟,随后淡然说道:“头没了,身子可还活力无限,是为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可若是身子烂了,要个光鲜亮丽的头也就没用了!”
“额……”处罗可汗愣了愣,随即大笑,“哈哈哈!”
“王大人真乃博学之人,与王大人论道甚是爽快!”处罗可汗赞叹道。
“过奖过奖。”王兴赶忙摆手。
……
此后的几个时辰里王兴与处罗可汗二人不是在举杯同饮就是在商量究竟如何攻伐北国才能使得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王兴也一遍遍不耐其烦的劝诫着处罗可汗。
直到夜已极深,直到二人喝的酩酊大醉。
……
夜深时,王兴与处罗可汗二人眯着眼睛各自趴在桌子上,几乎都抬不起头来。
“来人,熬一碗热汤来,让我与王大人解酒。”处罗可汗吩咐道。
“是。”
随着下人退出大帐,处罗可汗便觉得脑袋一阵沉重,粗壮的脖子一时间竟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