铉这才想起宇文成都是宇文述的大太保,他当然知道自己和宇文智及的冲突,张铉的表情顿时有点不自然,不过宇文成都居然直呼宇文智及大名,而不是叫他二公子,说明他和宇文述已经渐行渐远了。
宇文成都看出了张铉表情的不自然,又笑道:“我至今还没有见到宇文大将军,只是听从前的老兄弟说起贤弟和宇文智及的冲突。”
看来自己猜测没错,宇文成都果然自立了,张铉便淡淡笑道:“何止一点点不愉快,宇文智及想借机杀我,幸亏遇到了裴尚书,否则我就危险了。”
宇文成都哼了一声,“那个人头脑简单,喜欢惹是生非,而且做事不考虑后果,若不是大将军包庇,他早就该死不知多少次了。”
宇文成都和宇文两兄弟的关系一向不好,尤其憎恨宇文智及,宇文成都是不得已才投靠宇文述,现在他已经混出头,当然不会再自贬身价,甘为别人的假子太保,他之所以还算是宇文述的人,完全是出于一种报恩心理。
张铉正是了解这一点,所以他才愿意结交宇文成都。
“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我记得成都兄不是在江淮跟随鱼大将军剿匪吗?怎么又出现在船队中,莫非成都兄高升了?”
宇文成都苦笑一声,摇摇头,“哪里高升,因为剿匪不力,鱼大将军下狱被查,我特来找宇文大将军求情,看看能不能帮一帮鱼大将军。”
张铉听说鱼俱罗下狱了,心中十分吃惊,他想了想问道:“我想应该不至于是剿匪不力而下狱吧!应该是另有缘故,对吗?”
宇文成都叹口气,“现在说法很多,有人说是因为鱼大将目有重瞳,是造反之相,被圣上所忌,也有人说是被李浑案子牵连,鱼大将军和吐万绪关系极好,但吐万绪是李浑的人,吐万绪已经被杀,鱼大将军最终也逃不掉,不过我们确实剿匪不力,屡战屡败,损兵折将,圣上十分震怒,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更大。”
“杜伏威就这么厉害吗?”
张铉想到杨广有意让自己来江淮,他不由关心地问道。
“倒不是杜伏威厉害,根本是我们不擅于水战,不瞒贤弟,我在江淮两年,就从未见过杜伏威,他们根本不上岸,驾驶小船在河网中神出鬼没,抓住机会就偷袭,或者焚烧大营,一旦被追,立刻潜入江中隐藏起来,让我们疲于应对。”
这就是典型的游击战,利用水网地形和隋军周旋,难怪鱼俱罗屡战屡败,如果是自己呢?
张铉有点不敢想象,如果他来面对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