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秋把哥哥下乡的地方告诉了他,开玩笑问:“怎么,你要把我哥哥招回来?”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不过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说不定我认识的人当中有帮得上忙的呢?可惜这不是A省,不然我——认识的人可能多一点。”
她把哥哥和爱民的故事讲给他听,但她没讲坐在床上那段,好像有点讲不出口一样。
他听了,赞赏说:“你哥哥很幸运,遇到这么好的女孩。不过我比你哥哥更幸运,因为我——遇到了你——”
虽然她说她已经习惯于他的肉麻了,但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我——有什么好的?又没有像爱民那样保护你——”
“你会的,如果需要,你会的,只不过现在还没遇到需要那样做的场合罢了。我也会那样保护你的,我为了你,什么都敢做,什么都肯做,你相信不相信?”他突然问,“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地把左手放到身后:“什么伤?”
“我早看见了,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姓万的欺负你?”
“没有,他能怎么欺负我?拿刀砍我的手?是我——用小刀刮墙上的旧标语的时候划伤的。”
“真的跟他没关?”
“真的没关。”
“你右手拿着小刀刮墙上的标语,怎么会把左手的手心割了?”
她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他没再追问,叹了口气说:“总想叫你不要去打工了,让我——来照顾你,但我总是不敢说,怕说了你会生气。”他盯着她,“我这样怕你生气,你怕不怕我生气?”
她老实说:“我——也怕你生气,怕你一生气——就——不理我了。”
“傻瓜,我怎么会不理你?不管你做什么说什么,不管你怎么冷落我,我都不会生你的气、不理你的,因为我相信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有你的苦衷,有你的道理的。你说的话,我是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所以你千万不要说言不由衷的话,因为我都当真的。”
他拿起她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摸摸伤口:“还疼不疼?”
她摇摇头。
他问:“如果我把我的手搞伤了,把我的人累瘦了,你心疼不心疼?”
她说不出“心疼”两个字,只点点头。他好像得到了真理一样,理直气壮地说:“那你为什么老要去打工,要把自己搞伤搞瘦呢?你不知道我会——心疼的吗?我是说心里真的会痛的,象有人用刀扎我的心一样。你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