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东家接着道:“柳家不服气,竟然谋害当今圣上,不仅对圣上与太后娘娘行厌胜之术,更是偷偷让人给废太子做了龙袍。东窗事发后,柳家被处斩的处斩,流放的流放,太子与太子妃被圈禁,没几年二人就相继去世了。
这件事证据确凿,朝堂之上没人敢替柳家说话。这个柳一笙就是柳家唯一的嫡子。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京城的大夫都不敢给他治病了吧?”
顾娇唔了一声,难怪他之前拿到的方子都是假的。
二东家斜睨了自家小顾一眼:“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比如忏悔一下,自己为毛要救这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大灾星?
顾娇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哦,明天的饭菜少放点盐,太咸了。”
二东家:“……”
顾娇将药材整理完后,回自己的小院喝了口水。
端起茶碗的一霎,她的脑海里灵光一闪。
“我想起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
在梦里。
那个怯怯弱弱的她回了侯府的凄惨梦境。
她在庄子里一住十年,无人问津,临死前的那一年,他们遭遇了一场大暴雪,有一队人马路过,在他们庄子暂避了一会儿。
当时,有个三十出头的锦衣男子找她要了一碗热茶。
那男子一身气度,贵气逼人,举手投足间皆是上位者的凌厉。
他道谢的口气很真诚:“在下柳一笙,多谢姑娘的茶。”
她收回茶碗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指尖。
冷如白骨。
一个时辰后,暴风雪停了,他也随侍卫们离开了。
临上马车前,她依稀听见有人唤了他一声……柳相。
……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妙手堂医治柳一笙的事迅速传了出去,下午便有不少人来妙手堂等着看热闹。
别说,还真没让这群人失望。
酉时,那个被顾娇打得满地找牙的大汉回来了,他身边跟着一队侍卫。
不像是官差,更像是某些大户人家的护院。
大汉摇手一指,对顾娇怒目而视:“佟大人!就是她!她把我们几个全都给揍了!”
被唤作佟大人的领头侍卫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不免纳闷:“哪个呀?”
“她!那个女的!”大汉说。
佟侍卫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