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鱼儿像条狗一样的慢慢爬了过来。
……
新郑门是外城的西城门,也是清明上河图绘制的那一段街景,进城后两边都是密密麻麻的商铺,做着各种营生,其中一家店铺是做石刻的,店铺门上的旗幡上写着‘江记石刻’。
做石刻的范围比较广,最接地气的是刻墓碑,文一点刻碑文,档次再高一点比如雕刻各种艺术品,像范宁府上的照壁,而档次低一点就是做桥石、井石等等。
江记石刻主要以刻碑文和墓碑而出名,开店十几年,生意一直不错。
中午时分,新郑门大街上人来人往,格外热闹,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江记石刻店前,店主江武抬头诧异地看了一眼,只见马车后面跟着两名彪悍的骑马大汉,其中一人翻身下马,上前拉开了车门。
从马车里走出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约二十三四岁,头戴纱帽,穿一件白色深衣,腰束革带,手执一柄折扇,他长得不是很俊美,但高挺的鼻子,犀利的目光,给人一种很强的威压感,江武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上位者。
江武连忙迎了出去,人家就是奔自己小店而来呢!
“请问客官,小店能为你做点什么?”
来人正是范宁,他还记得这家小店,和这个身材俨如武大郎一样的店主,自己考上科举,骑马夸街时,他还记得这个店主站在柜台上向自己挥手大喊,自己在太学任职时,这个店主还认识自己,但现在,他已经完全把自己忘记了。
其实不光是他,京城大部分人都把自己遗忘了,岁月是把杀猪刀,不仅改变了人的外貌,也割掉了记忆。
范宁淡淡笑道:“江东主还记得我吗?”
江武呆呆看了他半晌,忽然恍然大悟,“你是……范知州!”
范宁呵呵一笑,“想不到江东主还记得我!”
“怎么能忘记呢!只是时间太长,记忆有点模糊了,快请进!”
江武热情地将范宁请到后堂,又让妻子烧茶,范宁摆摆手,“不用麻烦了,只是一些小事情想请江东主帮忙。”
“范知州请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
“是这样的,我家后院想造一间地宫,我打算用青石铺砌,大概需要一万五千块青石,这个生意江东主有兴趣吗?”
江武心中猛然一跳,连忙问道:“是大青石还是小青石?”
“当然是大青石!”
江武有点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大青石约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