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受到丧失家眷时的打击引起的吧?”
“不见得。老年性白痴以及酒精中毒性神经病等都会引起这种症状。我们认为,涉谷的这种症状是由于遇难时受的脑外伤所致。有可能……”
“有可能什么?”花冈进不由得屏住了气息。
最初告诉花冈进说涉谷神经异常的那位医生,并没有这样解释过。
“有可能这种症状是暂时的。”
“暂时?”喜出望外。花冈进的眼里闪出喜悦的目光。
“脑血肿可以用开卢手术排除。简单地说吧,只要没有遗传性的内因作怪,我认为患者的症状是暂时性的。”
“有救了!”花冈进长长地喘了口气,这是放下心来的喘息。
假如涉谷的错乱状态如保科博士所说,是暂时性的,那么自己的社会地位也就巍然不动了。作出如此断言的保科博士,是世界上屈指可数的脑外科权威哟!
他真想给缓缓走去的“视察行列”跪倒在地,叩头施礼。
然而,尽管保科博士这样讲,但是涉谷的病状丝毫不见好转,反而越发严重了。
最近,假话证日趋严重。不分对象,胡说些下流话。刚以为他呆呆地坐一天,可他又不管有人没人便大哭大叫。看来是所谓“感情失禁”了。
他的所有欲、独占欲增强了。来探望的客人留下的慰问品,他都珍重地收藏起来。有不少食物给他放坏了。
有一次,护士强行检查壁柜,发现慰问品里混进了钮扣、线头、以及不知从哪儿拿来的女人衬衣。
“完蛋了!”花冈进沮丧地抱着头。事情快过去两个月了,可是涉谷的病情每况愈下。
其间,H大医院为了治涉谷的病,可以说竭尽了全力。连保科博士似乎也有点失去了信心。
“喂,涉谷还是老样子吗?”俊一郎一看见花冈进就毫不掩饰内心的焦躁。
“涉谷的神经不正常终归是掩盖不住的呀。强电派之中,似乎有人已经有所察觉。这几天给他换个医院好不好?”那一天,俊一郎看见花冈进,责备似地说。
“我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
“MLT-3电视机的销售日,已定为十二月二十日。在这之前,能设法恢复他的健康吗?”
“从目前的情况看,确实困难。”
“医生怎么说?”
“烧伤和脑外伤已经脱离危险期,但遇难时的打击似乎过重,至今仍然对精神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