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岫今年已经四十出头,长得不太像李林甫,没有李林甫那种高胖之威,身材中等,还偏瘦,更像他母亲,看起来稍显文弱,李岫其实不是长子,他还有两个兄长,少年时就夭折了。
不过他儿子李渝却是不折不扣的嫡长孙,李渝年约二十余岁,长得像李林甫,身高至少在一米七五以上,比较胖大,和李林甫一样,也长了一张长脸,和他父亲的尖脸不一样。
李林甫还是很喜欢这个嫡长孙,不仅送他去国子学读书,又给了他门荫,封正九品登仕郎,出任秘书省主事,三年前又升为从八品承奉郎,出任荣王府参军事,一年后又升为给事郎,出任军器监主簿。
可以说,在李邺没有出现之前,李林甫为这个嫡长孙操碎了心,升官之快,连进士及第的状元都没有他快。
但李林甫还是有点遗憾,嫡长孙的资质平庸了一些,所任的各个职务都不出彩,碌碌无为,就算给他机会,写出的报告主官也看不上,只是看在李林甫的面子上,勉强采用。
直到李邺横空出世,李林甫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子孙还有选择。
李林甫的心思渐渐偏到了李邺身上,对长孙不太在意了,这两年,李渝一直在军器监当主簿,再没有得到提升的机会。
心中的不满在长子李岫的心中慢慢积累。
这两天父亲连续接见三十八郎,三十八郎才回来两天,父亲就接见他三次,今天一早还带他上朝,居然见了天子。
李岫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再也忍无可忍,决定向父亲摊牌。
“渝儿有什么事?”李林甫温和地笑问道。
“孙儿没事,就是给祖父请安!”
李林甫点点头,他才发现自己好久没有关注长孙了,便笑问道:“最近在军器监怎么样?”看书溂
“还好,军器监各种流程已经很熟悉了,上半年初评,孙儿得分是上中。”
李林甫眉头微微一皱,半年度初评是内部自评,比较宽松,初评连上上都拿不到,到了严格的吏部考评阶段,那就只能是上下了。
“为什么不是上上,哪一条拖后腿了?”
“回禀祖父,孙儿也不知道,可能是新任军器监令不容易相处。”
李林甫冷冷道:“你的意思是说,上司对你不赏识,打压你吗?”
“孙儿不敢这样说!”
旁边李岫道:“父亲,新任军器监令何源是杨国忠任命的心腹,在他手下做事,渝儿能评到上中,说明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