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断藤峡,他就胡诌一通,反正狂言妄语都差不多。”
胡桂扬想了一会,笑道:“谢谢你的回忆,说实话,我没料到你会如此坦诚。”
“因为我真想找出妖狐,弄清楚他究竟是人是妖。”
“你不是一直确信他是妖吗?”
“我确信的是灵济宫,可道士们……唉,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块玉吗?”
“遇妖变热的辟邪青玉?”
“对,我昨天又去一趟灵济宫,道士们终于说了实话。”
“他们在玉上动过手脚?”
云丹脸色铁青,显然非常气愤,“他们事先在玉上涂抹药水,只要经常用手摩挲,时间久了就会发热,都磨光之后,又会恢复正常,汪厂公那天见到胡大人的时候,恰巧发热。”
“道士们那天还说过,辟邪青玉现在经常发热。”
“灵济宫怕解释不清楚,干脆多涂药物,然后声称法器失灵。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相信灵济宫,结果一切都是假的。”
对云丹来说,最严重的一击还是那晚的捉妖,说好的妖狐根本与胡桂扬没有关系,道士们狼狈逃跑,令他大失所望。
“所以你现在不信鬼神了?”
云丹露出一丝惊讶,“当然相信,而且比从前更坚定了,只是不再相信灵济宫。世上必有鬼神,否则的话,怎么解释胡大人这些天来的奇遇?”
“我?”
“那晚的雷鸣与白光,是我亲眼所见,以为胡大人必死无疑,结果你还活着。还有昨晚的刺客,有谁见过细线就能操控他人?又有谁被操控之后还能生龙活虎?”
老太监看向胡桂扬的目光里多了几点闪光,像是崇敬,又像是贪婪。
胡桂扬被盯得心里发毛,“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我是……珍贵的药材。”
“怎么会?天地如洪炉,有人制药,有人入药,胡大人已经摆脱‘入药’的身份,乃是制药的贵人。”
“你说自己不再相信灵济宫,说话的调调还是跟他们一个样。”
“灵济宫的这一批道士不行,可他们传承的经论还是有道理的。胡大人,如果我没看错,你至少也是半仙之体,只是自己还没有醒悟,一旦受高人点透,必有一番成就。”
胡桂扬站起身,上下打量云丹,“刚说过你坦诚,你现在可有点吓着我了。”
“我只有一颗求仙之心,别无它意。”
“就是你的‘求仙之心’有点吓人。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