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
死在樱花树下的女性年龄在二十三、四岁左右,身上穿着一套做工精细的粉红色西装裙,仰面倒在地上。死者的衣着并没有明显的凌乱现象,也许是死后变化的缘故吧,面部表情显得比较安详。
富有讽刺意味的是,就在尸体近旁有一块当地歌人安藤野雁的歌碑,上面刻着“醉狂眠花酒渐褪,寒意沁骨春夕风”的诗句,如果把夕风换成清晨两字,那就完全符合死者当时的情状了。
不一会儿,鉴定员赶到了。
经检视发现死者喉头上部两侧留有轻微的指痕。右侧为拇指指痕,左侧指痕宽达三指,看样子是用右手扼的。从压痕上判断这只手相当大。
在用手压迫颈部使人窒息,也就是所谓的“扼杀”的情况下,自杀几乎是不用考虑的。因为自杀者在扼自己的颈部期间,由于意识的消失,手上的力气也自然消失了。
死者的眼睛里留有溢血点痕。尽管同样是窒息至死,上吊自杀的特征是在脖子被勒住的同时动脉里的血液便停止流通,死者的脸色苍白,而且眼睛里也几乎没有溢血点。
勘查人员们顿时紧张起来了。只是有一个现象很是反常——作为典型的扼杀尸体,这具女尸的颈部压痕较浅,脸部的淤血较少。
扼杀和缢死、绞死不同,因为气管和颈部血管受到完全的压迫闭塞,死者脸部会出现大量的淤血。
检验进一步朝被衣物遮隐着的细微部分进展。因为是大清早,没有看热闹的人,他们大着胆子对差不多必须取得鉴定处理许可证才能检查的范围内的部位进行了检查。
“你们看,这条衬裤穿倒了!”
正在剥去死者衣服的中年刑事大岛突然傻乎乎地喊了起来。今天早上他刚醒来就接到电话,连早饭也没来得及吃便匆匆从家里赶来了。
“穿倒了?”
有几个人便把微妙的视线投向他的手边。虽说这些人对于尸体已是司空见惯了,可是看着一个死了以后仍然能充分想象其生前美貌的年轻女子,因为检测的必要而被象剥水果皮似地剥得一丝不挂,依然能使他们既感到同情、又感到刺激。
“是穿反了。”
和大岛搭手的一个叫松崎的刑事订正着说。
“女人穿裤衩都反着穿吗?”
大岛操着过了时的词眼大惑不解地问道。
“我看也不常反穿,不过如果是在洗完澡以后,或者是在……”
刑事们互相递了个眼色。仔细入微的观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