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谁,原来是西厂第一高手光临,但你来得早了,这里连只夜壶都没有。”
童丰不会说话,也不想说话,做出几个简单的手势。
“你想跟我比武?”
童丰点头。
“为什么?”
童丰的目光跟正月的寒夜一样冰冷,双拳紧握,身上骨节咯咯作响。
胡桂扬替他说下去,“你不服气,还觉得受辱,所以要找回面子?”
童丰再点下头。
“可这里只有咱们两人,连个见证都没有,你就算打得我鬼哭狼嚎,外人也不知道啊。你别指望我会替你宣扬这种事。”
童丰的双拳握得更紧,他还没有出手,并非等待更好的时机,而是要让对方明明白白。
胡桂扬的确明白,笑道:“你不是要找回面子,而是要杀我泄愤。”
童丰鼻子里哼了一声。
“所以你是私自寻仇,未经西厂同意。”胡桂扬叹一口气,“劝你一句,所谓功高盖主、狗凶拴得紧,你武功这么高,厂公用你时满意,但是戒备也会更多一些。别人无令行事,可能只是小问题,放在你身上却是大麻烦。”
童丰不为所动,而且觉得对方已经足够明白,向前迈出一步,准备动手。
胡桂扬越猜越来劲儿,“所以你要给我设计一个死因,让厂公怀疑不到你。嗯,是你装鬼吓走那个仆人的,你还要装鬼把我杀死。呵呵,原来你还有几分机智。”
童丰一拳击来,胡桂扬闪身躲过,嘴上仍不肯闲着,笑道:“我现在向你道歉还来得及吗?”
童丰的回答是一拳更比一拳狠、稳、快,几拳过后,胡桂扬必须闭嘴,专心迎敌。
再过几招,胡桂扬甚至没工夫露出笑容。
童丰势头稍弱,胡桂扬终于有机会开口:“原来你一直在隐藏实力!”
童丰此前与胡桂扬斗过两次,出拳凶猛,的确不愧郧阳异人之名,但胡桂扬都能抗得住,这一次,他却只有招架之力,身上挨了两拳,疼痛倍于往常。
童丰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笑容,显然很是得意。
“聪明,你怕自己武功太高,反而会失去厂公的信任,所以有意隐瞒,让他觉得你仍然可控,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人,想得周到,滴水不漏。”
童丰再次出招,不是简单的拳打脚踢,而是用上复杂的招式,封堵对方各个方向的退路。
胡桂扬被迫无奈,只能正面接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