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哥小时候就挺能打。”
石桂大脸上笑容更多一些,“谁让方老头儿酒后无德……算了,都是从前的事情,提它干嘛?”
胡桂扬推开笔纸,趴在案上,“我在这儿睡一会没事吧?”
“没事。”石桂大侧身坐在窗台上,看向窗外——什么也看不到,他只是摆个样子。
胡桂扬真睡着了,猛然醒来,惊讶地问:“什么时候了?”
石桂大仍维持刚才的姿势,“没多久。”
“人还没来?”
“来了,他们在商量。”
“商量我?”
“嗯。”
“哪件事惹着他们了?”
“我不知道。”停顿片刻,石桂大补充道:“有时候谁也没惹着谁,只是恰好要被用到,于是就被选中。”
“呵呵,希望他们能好好用我。”
两人无话可说,胡桂扬闲极无聊,研墨提笔,在纸上乱写乱画,用来消遣时间。
“你为什么要来?”
“什么?”胡桂扬停笔,“厂公派人唤我来的。”
“西厂昨天传你,而且特意要求只许你一个人过来,一路上无人监视,你有的是机会逃走。”
“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干嘛要逃?”
石桂大目光中既有迷惑也有怜悯,“那你当初又为什么要回来呢?”
胡桂扬长出一口气,将笔轻轻放在架上,“山里生活太苦……”
“那是原因,但不是全部,你是有点好吃懒做,但是也能吃苦,只要你认为值得。回京必有其它原因。”
“你想帮我?”胡桂扬笑着问道。
石桂大愣了一下,没有再问,他现在自身难保,帮不了胡桂扬,的确没必要了解太多真相。
胡桂扬伸个大大的懒腰,笑道:“我回来的原因,与有些人盼我回来的原因一样。”
房门打开,石桂大立刻起身离开窗台。
先进来两名陌生的锦衣校尉,守在门口两边,一句话不说,谁也不看。
石桂大向胡桂扬点下头,默默地离开。
一名老太监走进来。
胡桂扬看着他,没有起身,笑道:“我认得你,你叫……怀恩,曾经化名谭喆参加五行教。”
怀恩挥下手,两名校尉离开,轻轻将门带上。
怀恩坐到旁边的长案后面,“我曾经做过抄写文书的活儿,整整十年零七个月——没写过一个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