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内乱。”
张若镐抚掌大笑,“不错!看得透彻,今晚我要和你好好谈一谈家族之事!”
……
吃饭、洗漱、更衣,等颤巍巍的老管家将张焕带来时,已经是子时了(夜里十一点)。
“老爷,十八郎带来了!”
“让他进来!”张若镐放下书,满脸笑容地望着张焕进来。
张焕上前一步,向张若镐深深施礼道:“让家主久等了!”
“来!坐下说话。”张若镐命张焕坐下,他也不寒暄,直奔主题道:“我已经修改了家主继承的规则,并非一定要嫡长子才能继承,你知道,为此我的压力很大。”
张焕默默地点了点头,在等级森严的社会里,血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这是整个大唐上至世家、下至寒族的行事规则,甚至家财、土地的继承等等,都是以此为准绳。
而一个人的高贵尊卑,在出身前便确定了,一个世家庶子的地位甚至比不上贫寒人家的子弟,后者可以通过努力出人头地,而庶子在出生时便被打上低贱的烙印。
所以张若镐这个嫡庶不分的决定一出,立即轰动一时,他此举颠覆了传统,改变了人人认同的潜规则。
而这一切就是为了他张焕。
当然,做一个家主继承人决不能仅仅是家主满意就行,这关系到一个家族的兴衰,他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让整个家族认同。
张若镐给他的,其实只是一个表现能力的机会,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还得看自己。
“家主的看重,张焕铭刻于心,我会倍加努力,绝不让家主失望。”
张若镐瞥了一眼,淡淡地笑了笑,十年前,张若锋信誓旦旦向自己表态要管好张家的每一枚铜钱,可他却将四十万贯拨到山南王家;十五年前,族弟张破天发誓效忠于自己,可最后他却分裂了张家。
表态并不能说明什么。
他沉吟一下问道:“你也掌管了数月的财权,应该也看到了我张家的现状,那你说说看,我张家目前的危机是什么?”
“危机?”张焕苦笑一下,张家的危机太原城人人皆知,又何必问他。
“这些年家族内奢华之风日盛,嫡子月钱丰厚,整日里吟诗作赋把玩风月,而贫寒庶子却无出头之日,有官职在身的族人也不思进取,得过且过,就拿我父亲来说,从八品主簿到六品长史竟用了十五年时间,年年考评都是中下,相反,他年年纳妾却从不甘于人后。”
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