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斜斜地挽了个单髻,以一支翡翠簪子固定,与想象中的满面红光不同,年绛珠虽体态臃肿,脸色却蜡黄得吓人。颜博属狗,今年恰好是本命年,年绛珠便每月都为他缝一套红里衣。
见到华珠,她放下手里的绣活儿,冲华珠伸出了手,“妹妹!”
一喊,连声调都染了哭腔。
在年府时,二人因年龄差距大,不曾玩到一块儿去,经常是年绛珠端着长姐的架子坐在一旁,华珠和年丽珠、年希珠掐得鸡飞狗跳,年绛珠真正用心管教过的只有年俊玺。
但华珠嫁过人所以明白在婆家见到娘家人,特别是一个不算讨厌的娘家人,会有多么亲切。
华珠很乖巧地坐在了姐姐身边,笑着唤道:“姐姐!”
“诶!”绛珠开心极了,差点儿掉下泪来,“路上可辛苦?父亲母亲他们都还好吗?”
丫鬟晴儿奉上一杯热茶,“表小姐慢用。”
华珠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另一手仍被年绛珠握在掌心,她有些不习惯,却也没急着抽出来,只笑着道:“不辛苦,我在船上就一直睡啊睡的,等睁开眼睛就到琅琊了,父亲与母亲都好,大哥与大嫂也好。”
年家小猪,应该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年绛珠欣慰地舒了口气,用空闲的手揉着心口道:“不知怎么搞的,我心里总有些发慌,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也不怕你笑,你姐夫去建阳那几日,我整晚整晚做噩梦……”
华珠不着痕迹地反握住年绛珠的手,三指搭上她脉搏,发现她有些心律不齐,且伴有一定程度的贫血,这种状况于孕妇而言,的确是个危险信号。
华珠一边拿出自己做的衣衫,一边安慰道:“姐姐你太紧张了,你要放宽心,来看看我给小外甥做的衣裳。”
年绛珠先前已经从颜博命人抬进来的箱子里看到了年希珠与年丽珠做的,绣工不错,但显然,华珠的更胜一筹,年绛珠摸着婴儿套装上的纹路,笑道:“这金线用的巧,你有心了。”
“大嫂给的线。”华珠将衣服叠好,交给了一旁的晴儿,晴儿福了福身子,捧着衣物去往了隔壁。
屋子里,只剩姐妹二人,华珠就凝眸问道:“大姐,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看你精神这么不好。”
年绛珠抽回握着华珠的手,摸了摸冰冷的脸颊,叹道:“你舅舅……被抓了!”
“为什么呀?”颜大老爷可是琅琊的大都督,这是谁想抓就抓的?何况在华珠的记忆里,颜大老爷近几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