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那里知道,贺准一家是为了救自己才被灭口的,如果不是贺准的父亲,江瓷在出生的那几个月就死了。
贺准背负了仇恨这么多年,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也是原因之一。怪不得这个人什么都不跟他说,怪不得贺准不信任帝国,怪不得他要一个人踽踽独行。
“贺准,你没事吧?”
江瓷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想要表达关心,更想要立刻跟贺准说明白关于那场政治清扫的事情。
“你听我说二十……”
“够了江瓷!”
贺准当然知道二十多年前那场政治清扫只是一场做戏,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是现在贺准不能让江瓷说出真相,因为他的身体里被装了窃听器。
教皇留了他一命,但同样也留了别的东西。
贺准在自己的咽喉处比划了一下,
“你以为现在假惺惺的说这些,有意义吗?”
“……”
江瓷注意到那个特别的动作,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意思是,他现在说的话不对,也不方便开口。
正当江瓷想要找办法进一步跟贺准安全沟通的时候,莱茵斯特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一样冲了过来。
“江瓷——!!!”
白泽的动作滞待一瞬。最近暴涨的精神力阈值让江瓷跟白泽的共感度提升到了一个巅峰,他现在的精神力阈值达到了一千二,而莱茵斯特只有八百出头,因此即便是白泽刚才那一瞬的僵直也没有让囚鹰抓住任何破绽。
这时候,白泽立刻反手一枪直戳囚鹰的驾驶舱。这一枪的角度简直太刁钻了,莱茵斯特在电光火石间一时间竟然避无可避,他只能双刀交叉,勉强才挡住这力破万钧的一击。
怎么回事?!
是谁在驾驶白泽?!
莱茵斯特的眼神惊疑不定,有那么一瞬他甚至不确定白泽的驾驶员到底是不是江瓷,因为对方的战斗力在半年时间内竟然有了质的飞跃,而且完全不同于以前周九鸦那种大开大合的风格,而是刁钻迅疾,枪枪防不胜防。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莱茵斯特想到了霍朝,不……不对,应该是他第一次交手的霍闲风。
活了三百多年的莱茵斯特非常憋屈,因为这一刻他竟然头一次有了种被二十多岁的小鬼压着打的感觉。
另一边,确认江瓷正在把对手压着揍的时候,霍闲风放弃了上前帮忙,毕竟现在可是检验教学成果的最佳时机。他随意挥了挥手,下一秒整个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