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志慢慢的越发坚定,即便现在濒临绝境,也有一种信念在努力地支撑着他。
他的肚腹之中,早已饥肠辘辘,空空如也。身上的伤势也逐见恶化,但他好像什么都已经想起来了,即便身体极为不适,却仍是锲而不舍,之前的鸿鹄之志,让他感觉到那就是与身俱来的一种使命,而今天下动荡不安,民不聊生,怎可就这样轻易言弃?
东郭鸢以前的总总恶行,他仍是历历在目,他双目紧闭,将和自己有着双重关系的东郭鸢的所有事情都在脑海里快放了一遍,他既是自己的结拜大哥,又师出同门,那些往事,怎堪回首?他不禁气得咬牙切齿。
对于他而言,对东郭鸢早已是仁至义尽,而今自己又糊里糊涂地栽在了他手里,这真是天意弄人。
牢房之中,除了那边墙角有一只蜡烛在静献自己微弱的生命之外,就剩那个装满了各种铁器的火盆在散发出熹微光晕。其余角落,皆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现在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牢房里面没有守卫,就他一人被绑在那冰凉的十字架上,显得极为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牢里阴暗潮湿,伤重的他,感觉浸骨的寒冷,他已开始渐渐变得神智模糊,他明显的感觉到,整颗头就像中了几击闷棒,浑身忽冷忽热,已经开始发烧了,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此恶性循环,如何才能够摆脱东郭鸢的魔掌?
这牢房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就算自己没有受伤,也难以轻易逃脱,不过他很是疑惑,这镇上起初是太平盛世,是谁在这里建了这么一个壁垒森严的囹圄呢?看这牢房里的所有设施布置,已经很久很久没人用过了。
他无暇再去追想太多,整个身子已如一堆烂泥,已再难支撑,不觉又浑浑噩噩地昏阙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牢房的铁门处,“支吖”地传过来一阵开门的声音,他意识很清楚,就是怎样也苏醒不过来。
随后那边牢门又轻轻地合上了。
牢门关上之后,紧随着一个脚步声又轻轻地向他靠了过来,他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看看来人到底是谁?可双眼就是不听使唤,就连嘴巴也难以张合。
这就邪门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现象呢?自己就像中了邪一般,原来这一切并不足为奇,都只是一种意识在支撑着他而已,现在的他,就是一副只剩灵魂的躯壳。
他虽然体无完肤,但却清明在躬,气志如神。
那个人貌似已经接近了他,到他面前轻